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夏潇潇就起来修行,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林弈喊她吃早饭,吃了早饭收拾完出发时太阳已经老高了。
一行人比原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才出发,好在今日起天气还不错,多云的天不冷不热的,风也合适。
到船上以后,见着莫家人夏潇潇连招呼都懒得打了,莫金铭大概是得了陈年的警告,对夏潇潇的态度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是夏潇潇已经不再客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莫怡又跟着回来了,看着林弈的眼神无比热切,林弈看着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更觉厌恶,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开。
天气好,夏潇潇不想待在室内,上船以后就待在甲板上不肯走了。
夏潇潇要站甲板上看风景,林弈便去给她搬了桌椅,夏潇潇也不坐,对他依然冷冷的。
因为不舒服,伤也没好,夏潇潇气色不大好,原本就很白,失了血色,看起来有些惨兮兮的。
莫怡上前打招呼,见林弈不再搭理她,悻悻离开。
开船后林弈不知道从哪里收到一封信,跟夏潇潇打了招呼,又拉着陈年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墨家人在另一侧围炉煮茶,玩笑打闹。
莫怡端了些茶水糕点上前与夏潇潇搭讪,“姐姐是不是凉着了不舒服,我们来得早些,煮了些暖胃的果茶,姐姐喝一杯吧?”
夏潇潇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道:“呵呵,谁是你姐姐?别跟我套近乎!”
说完转身便不再看她,莫怡有些慌乱的将东西放在桌上,抽出帕子泫然欲泣道:“我可是有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姐姐,姐姐为何这般模样?”
夏潇潇冷哼了一声,转过身靠在阑干上,看了眼加班那侧围炉煮茶的莫家人,冷声道:“你不是自诩书香门出身,自认高人一等吗?怎么今天不怕我出身低微,行止放浪把你带坏了?”
莫怡眼含热泪望着夏潇潇道:“姐姐什么意思,小怡听不懂,若姐姐不喜欢,我端走就是了。”说着就要去端走东西离开。
夏潇潇上前一步按住托盘,随后坐下道:“别啊!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呀!”
看着莫怡一脸无辜,小心翼翼的模样,夏潇潇只觉好笑,心道:都放过你们了,还撞上来,真把自己当圣母呢!
忽然夏潇潇抓住莫怡手腕,把高了声音道:“那天是谁一边说什么小心隔墙有耳,又故意高在背后编排我来着?”虽然她现在有伤在身,又来大姨妈不舒服,可她今天就是要收拾他们!
莫怡脸色惊变,莫兰心端茶的手一抖,热茶撒出烫到了手,忍不住惊呼。
夏潇潇冷笑着继续道:“莫家大哥是说我是别人养的外室是吧,莫家姐姐说什么来着,说我是烟花女子,还说也许是那街头暗娼是吧!”
莫怡脸都吓白了,想跑,却被夏潇潇拖住!莫兰心望这边有些慌乱的解释道:“没,没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潇潇没有停,继续道:“呵,有胆做没胆认是吧!其实我们要是根本不认识,你议论也就议论了,我这人大方,不与小人计较。可你们算是陈年的亲戚或者家人,明知道陈年跟我家林弈是朋友乃至生死之交,还这么嚼舌根,欺负谁呢?真以为老娘好欺负是吧!
你们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故意说给我听的吧,那么大声,我又不聋,就差怼我脸上说了。那天要不是看在陈年的面上,我早就下来撕你们的嘴了!
还书香门第!呸,真不要脸!我老家有句古话叫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你们这些所谓的书香门第读书人,有时候还真不如那边的大黄!”
夏潇潇随手一指,指着不远处岸边一艘小渔船上的黄狗,莫家兄妹顺着夏潇潇所指看过去,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扑上来打听。
莫家看似光鲜,实际上家中早已败落,如今还得仰仗陈年,莫金铭想到近日种种,站起来想冲上前来与夏潇潇理论,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侍卫挡住了。
莫兰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被夏潇潇说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地下去了!
莫怡见自家没人来救自己,又挣脱不得,心中害怕,砰的一下跪地上,哭着求饶。
“姐姐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夏潇潇放开莫怡叹了口气,嗤笑道:“别叫我姐姐!小小年纪若真是思春害病,大可去找个同龄人谈情说爱,何必上赶着勾引两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老男人?”
莫怡一脸惊诧的盯着她,满是不解!
莫家那嫂子打发嬷嬷带了孩子离开,莫金铭隔着侍卫指着夏潇潇怒道:“你这泼妇,满嘴胡言乱语,简直有辱斯文!”
夏潇潇笑着道:“我没有侮辱斯文,侮辱斯文的是你们!
刚刚是哪个大傻逼说老娘是被林弈打了来着,是你吧!你自己是个畜生,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是吧!”
莫金铭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想冲过来,但两个侍卫拦着他,根本过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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