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收了桌上的杯子,放到一旁,拉着夏潇潇坐起来,“你不是要写信吗?不给你杨叔传信了?”
夏潇潇刚坐直又趴在桌上,叹气道:“哎,也没什么好写的,要说的事儿字少了说不明白,字多了,传不过去。干脆就一句话,平安,勿念拉倒!”
黑龙拉了椅子坐在一旁,又扶起夏潇潇道:“想说什么你便写,传不了再说。”
“哎呀,我都还没来得及看信呢。”夏潇潇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信,赶紧翻出陈管家带的信,想着黑龙在旁边,将信抱在怀里,“你过去一点,我要自己一个人看。”
黑龙不屑道:“有什么好藏的,一沓是我自己写的,另一沓是你杨叔写的,大部分我都看过。”
夏潇潇抱起来装信的盒子站起来,退到桌子另一边才道:“那也不一样,你原来跟现在算不上是同一个人。”
看着夏潇潇的小动作,黑龙想笑,抱手坐在椅子里,盯着她道:“怎么不是,那就是我自己!我管你喜欢林弈还是喜欢小黑龙,都是我!先提醒你,放妻书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可没想真放你离开。我早先便想好了,待他们找到你,我便自己亲自跑一趟万岛洲,反正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你只能是我的妻子!”
“懒得跟你理论,你在这坐着不许动,我到里边看信去。”
“你不管我了?你要由着这禁制欺负我不是?”
“又不远,就这么一会儿没事儿!”
“不行,在外边不能挨着你,回来必须有多近靠多近!”还没说完,黑龙已经站在夏潇潇身后,一只手缠在她腰间,“你要去哪里看?我陪你!”
夏潇潇实在懒得跟他啰嗦,跺脚道:“那你别偷看!不准打扰我!”
“保证!”
夏潇潇抱着信到里间,在床前并排放下两张躺椅,与黑龙一人一把,窝到椅子里读起信来。
杨华宁的信除了关心叮嘱便是帮林弈说情,又跟夏潇潇聊了些日常趣事,自己推行新政遇到的麻烦,只字未提。
林弈的信除了道歉认错便是倾诉衷肠,肉麻的话一句接一句,看得夏潇潇鸡皮疙瘩直冒。还可怜巴巴的说什么若是她实在不肯原谅他也没关系,大不了他打一辈子光棍。他写了放妻书,若她不肯原谅便放她自由,若愿意与他继续,回去找他就是,他会一直等她云云!
夏潇潇看得鸡皮疙瘩直冒,汗毛根根立起,翻看速度比看杨华宁与玲珑的信快了数倍,可架不住林弈写的信又厚又多,还附了一本他们在一起之前他个人的日记,没那么麻人,却更加感人,夏潇潇翻了几页,发现黑龙探着身子在自己身后偷看,合上笔记,不悦道:“说了不准偷看!”
“都是我自己写的,我又没忘,看看怎么了?作为主身,黑龙也写了一本,比这本还厚,你要不要看,我拿给你!”
夏潇潇书信,板着脸道:“不看!”
林弈看着一本正经,日记写的一点不正经,肉麻得要死!看黑龙奸笑的样子,小黑龙写的,估计也挺麻人!
黑龙拿出摞本子塞到夏潇潇怀里,用命令般的语气道:“必须看,这些都给你看,不然你一天天老是觉得我不是真心喜欢你。”
夏潇潇将本子退回黑龙怀里,歪过身子闭着眼睛,赌气道:“不想看,中午了,我要睡会儿,晚点再写信,一会儿他们送饭来你自己先吃。”
她才懒得看,这些东西又不是不能造假。
知道夏潇潇还是有些信不过自己,黑龙有些难过,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完全相信自己,难道真的只能让时间去证明吗?可是看着她明明想完全相信自己却又不敢,明明很喜欢,却极力克制,他心里真的很难受。
“舒姨给你放了东西在床上,你不看看吗?”
“不想看,困得要命,我想睡觉,别吵我,我睡会儿!”
夏潇潇是真困了,昨晚睡得晚,早上醒得早,又读了许久的信,不再继续看日记,除了内容让她难为情,还有一点就是她太困了,日记本都差点就砸脸上了。
黑龙看出来夏潇潇是真困了,也不坚持,收起日记,拿过枕头给夏潇潇垫上,将房间里的温度弄低了些,拿过薄被给夏潇潇盖上。
不一会儿,一旁便传来均匀地呼吸声,待夏潇潇睡得踏实了些,黑龙收起身下的椅子,站起来将她抱到床上睡下。
收了两把椅子,看着舒姨送来的册子,黑龙直摇头,这姑娘若是看见只怕又要生气,那舒姨也太热情了些,这种东西他看看就行了,塞给夏潇潇,不是存心找不自在嘛!
不过,话说回来,他倒是想让她看看,不管怎么说,他掌握的东西还是有限,多学学,对两人将来的幸福大有裨益 ,回头还是得让她看看。
打定主意,黑龙在房间内布下一层结界,刚躺下,就发现门口有人来了,赶在来人敲门前开了门。见是舒姨,黑龙接过饭便赶紧打发了舒姨离开,放下饭黑龙并没有吃,他要等夏潇潇醒来一起。
夏潇潇这一觉睡了近一个时辰,醒来就见黑龙正近距离打量着自己,接连闭眼睁眼几次,确认自己不是做梦,伸手搂上了黑龙脖子。
迷迷糊糊带着些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