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持剑的李寒衣猛然转身,森然剑气随之而动。
一个特别英俊,笑起来却带着十分邪气的年轻人真站在他们不远处,青年把玩着手上的匕首,笑道:“是我们呀,大家好久不见,不知道欢不欢迎啊!”
“都快被打洗了,还不欢林我们?”一旁另一个男子开口道,他瘦瘦高高,戴着斗笠,一口官话讲的人云里雾里,但语气中的嘲讽意味却分外明显。
“里们好,我们系暗河。”
“喆叔,你又说错了。”苏昌河纠正道,“我们现在可不是暗河了。”
“则不似习惯了么,”瘦高男子把手中的佛杖轻敲,佛杖上的圆环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听的人头晕目眩,“你们则不系打不过了嘛。”
李寒衣瞪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那个满是邪气的青年很是不满,说话都带了一股火起,“谁说我们打不过!”
“小昌河又没说错,你们就系矫情嘛。人家魔教都撒你了,你偏偏要放过人家。”
这瘦高男子的官话听得人心力憔悴,但最后这几个字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说得字正腔圆,
“可不是傻!”
嘲讽意味更重了。
谢宣有些无奈,这个时候出现一堆暗河杀手,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只得出面问道,“暗河的杀手前来,总不会只是来嘲笑我们的吧?”
“再说一遍,我们现在可不是暗河。”苏昌河又纠正道,“我们几年之前就上岸从良了。”
谢宣一愣,司空长风也吃了一惊。
从几年前开始,江湖上暗河的消息就越来越少,几乎销声匿迹了,不过大家也都没多想,毕竟一个杀手组织,当然是低调才正常。
结果今天他们才知道,暗河居然上岸从良了,上哪的岸,从哪门子的良?
哪家的岸心这么大,能接纳这一大堆臭名昭着的杀手。
“九四九四,我们现在可不系暗河,我们系琉璃城,次公家饭滴。”瘦高男子说到琉璃城三个字的时候,又变得字正腔圆起来。
“你说什么?”李寒衣睁圆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我远远看到一间房子塌了,想凑个热闹,凑近一看,才知道那是我家的房子。
这群暗河的杀手对她的公主做了什么?
“喆叔说的可没错,我们现在是琉璃城,吃公家饭。我们是官,你们是民,这群魔教是贼,官杀贼,天经地义吧!”
苏昌河收起了笑容,看着正虎视眈眈的魔教众人,朗声道,“琉璃城,二城主,苏昌河。”
瘦高男子也和他一样,将手中佛仗往地上一顿,字正腔圆道:“琉璃城,战狼,苏喆。”
“什么战狼?”谢宣毫不客气,他和李寒衣一样,听到这两人的话里带上琉璃二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你是斗笠鬼苏喆。”
“以前四以前,现在四现在,我则个战狼,四长公主亲口说滴,你不满意?”苏喆笑道。
谢宣被这话堵了回去,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
“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同伴吗?”司空长风看向苏昌河,帮谢宣解围,“我记得那个人和你从来不分离的。”
“哈哈哈哈,我俩早就不在一块了,毕竟我升官了嘛,他是负责贴身保护小公主的。”苏昌河挑了挑眉,再说起贴身二字时,还不忘加重语气。
直让人觉得他话里有话。
李寒衣握紧了手中的剑,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很是欠打,谢宣的脸也微微僵硬。
“不过啊,他也的确来了,这一次他也是主力呢!”苏昌河笑眯眯地说。
一个手持油纸伞的男子随着他的话音而落,李寒衣瞬时抬起剑,抵在男子的咽喉之上,
“你就是贴身保护公主的苏暮雨。”
不由自主地,她也重读了贴身两个字。
苏暮雨对她的剑视若无睹,竟然在剑尖上很平静地点了点头,“我就是贴身保护殿下的苏暮雨,你是谁?殿下没和我说过你。”
苏暮雨一时没看出来李寒衣是个女子,说话的时候虽然平静,却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挑衅感。
他身后三十二个身穿黑衣的人互相挤眉弄眼,气氛倒是快速融洽起来。
李寒衣收回剑,冷笑道,“我遇见殿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杀人呢,她当然不会对你说起我。”
她傲然挥剑,“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够贴身保护我的公主。”
苏暮雨也不甘示弱,他紧随其后,落在魔教教众之中,手中油纸伞炸裂开来,周围一圈的人瞬间倒下。
苏昌河说的没错,人越多的地方,越是他最好的战场!
苏暮雨边动手,还不忘纠正李寒衣的话,“我自然有本事,来保护我的殿下。”
“要不等撒完魔教,你们打一架。”苏喆看着这两个人之间的火星子,大笑出声。
他朝前一掠,手中的佛杖猛地一挥,带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冲着魔教为首的那名灰袍老人砸去。
这灰袍老人反应本该极快,实际上,他已经伸出一爪,就要冲着苏喆的胸膛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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