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冷笑了一声,“这种事情也需要大家一起谈,远东的一个小国而已,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雨果右手握拳,抵住嘴唇,轻咳了两声。
“我觉得,我可以……”
波德莱尔转头看向旁边的雨果,挑眉冷笑。
“你可以?国会的事情处理完了?首相前不久找你你不是还没空吗?巴黎公社的事情都解决了?”
“爱与美的象征,法国这么大块儿地,不够你传播爱还是不够你欣赏美,还得跑去岛国!”
雨果摸着手上的书,努力压制自己在会议室里展开悲惨世界,把波德莱尔揍一顿的冲动。
见雨果沉默,一旁的卢梭忍不住转动尾指上的指环,他的金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膀两侧,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我觉得我自己就不错,大家觉得呢?”
其他人保持沉默,他们知道,用不着自己发言。
波德莱尔会教他做人。
“哇哦,是什么让你在生理和心理都无限趋近一条流浪狗之后,又让你变回了人,神迹吗?”
“真希望那位神发发慈悲,让你明白,工作才是你保持人性的最佳方式,法国和巴黎的人民需要你呢。”
“受难的圣母玛丽亚。”
卢梭的笑容僵在脸上。
大仲马看见波德莱尔连败两人,率先退出战场。
“绅士们,我在巴黎还有不少公务,不方便外派,此事不必考虑我。”
波德莱尔抬眼看向他,嘴角上扬,正当大仲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冷哼了一声。
“不去就不去,你说出来是为了刺耳?”
“你对公务有什么不满意吗?还是你对岛国的某个人不满意。”
你TM的波德莱尔,哪天你出门被人套上麻袋揍一顿,纯粹是你活该!
伏尔泰犹豫了半天,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你和巴黎那些三流人物执手相看泪眼的戏份还没拍够吗?一定要去岛国展现你的音容笑貌?”
“老天啊,像您这样只需要微笑的人生一定充满快乐,还是请你继续在巴黎呆着吧,我可不想接下来收到一堆蠢货们的来信。”
波德莱尔抬起右手,夸张地演绎出擦拭眼泪的动作,用矫揉造作的声音模仿道,
“一天见不到伏尔泰先生那和煦的笑容,我的心就陷入了无尽的寒冷之中。”
“拜托,我可不想明天收到国会的慰问,问我巴黎的六月是不是有寒潮降临!”
他这一番唱念做打下来,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福楼拜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开口了。
“夏尔,一段感情而已,你就这么放不下吗?”
“做个法国绅士,你刻薄的像对面的英国佬!”
波德莱尔毫不客气地怼回去,“而你,我的朋友,你连英国人都不如。”
“只有在把什么事情都往感情上扯的时候,你才勉勉强强有一点法国女人的风范。”
“你难道以为我是因为某个人才阻止你们去岛国的吗?”
“笑死,我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根本不在意她。”
“秘书误买了她新写的书,放在我的桌面上,我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翻都没有翻一页!”
“那段感情早就被我抛掷脑后了,这么多年,我没有一次想过她,没有一次给她打过电话,我连她的生日和我们的恋爱纪念日都不过了!”
“我根本一点,一点,一点点都不在意她!”
在场的人听着他一通输出,只觉得法国男人的脊梁都没有他的嘴硬。
你这不是超在意吗?
都没人说你是为了具体的某个人,你自己就全盘托出了啊。
没看书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在岛国的,还一副被她的新欢刺激到的状态。
而且,你们都分手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记得生日和恋爱纪念日……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此刻,所有人心里都在想:
我真的有必要和这个家伙计较吗?
爱情的苦他已经吃得够多了,要不就包容包容他的那张嘴吧。
就当是他的生理功能也受到了心理创伤,以至于这个人完全忘记了怎么说人话。
到了这个时候,会议已经彻底开不下去了。
破防的波德莱尔逮着谁就是一顿输出,其他人实在不想和这个感情败犬计较,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还在泼洒毒液的波德莱尔一愣,不悦地拿出自己的手机。
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老师——”
“阿尔蒂尔,你没死?”
波德莱尔的声音忽然拔高,“等等,你说你现在在哪?岛国?横滨?”
“听着,阿蒂尔,我们现在正在讨论岛国大使馆外派人员,现在我决定了,就你了。”
“好好干,剩下的事情回来再议。”
“什么?你说谁?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我也一点都不在意她有新欢了。”
“你别说烧了那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