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近的时候，就看见一堆人围着一个大圈，还有人抬头朝着楼上看去。

她的脚步慢下来，下意识抬头朝着楼上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人群窸窸窣窣，不断有议论声传来。

顾朝夕朝着人群里面挤过去，终于在眼前出现一道光亮。

她踏出来，面前豁然开朗起来。

眼前，地上，是鲜血，是残躯。

她的眉头皱起来，地上躺着的人，面目狰狞，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开，似乎难以置信。

他的目光是朝着天上的，可惜湛蓝的天空之上，什么也没有。

烈阳照在这具躯体上，没有带来丝毫的温度。

顾朝夕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她迫切地想搞清楚这是为什么，可是眼神扫视周围。

周一圈圈，只有漠视，这些人的眼里是没有感情的。

他们本来就不是人，又怎么能谈什么感情呢。

手腕被人抓住，随后，她像是个傀儡一般被人从人群中心带了出去。

“朝夕，你清醒一些。”

裴宴晃了晃她的肩膀，才让顾朝夕从恍惚中骤然回神。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在空中抓了两下，恢复了知觉。

嗓子里似乎干到冒烟，好一会儿，才轻咳出声，抬头问他。

“为什么死的人，是沈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