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
上了车,顾朝夕好几次想和沈尧说点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她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又怎么去说服沈尧啊。
这么想着,眼泪又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还沾着的血迹,顾朝夕的眼睛又开始发酸了。
那一幕似乎也不过是刚刚发生,怎么就天人永隔了呢?
她扯着自己的衣角,看着上面的血迹,眼睛有些发红,开始用力地用手搓着。
可不管怎么用力,血迹始终存在。
直到掌心都被搓红了,衣服也没有什么变化。
她哽咽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忽然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衣服拍下去,手掌落在自己身上,好似发着烫。
裴宴伸手抓着她的手腕,她却还是发了狠似的朝着自己下手。
直到他将她的两只手全部都扭到身后,扣在了一起,这才完全挣扎不开。
“这不是你的错,朝夕,别这样。”
他把人抱在怀里,感受她的泪水打湿衣襟,却说不出其他更加能安慰人的话来。
好像丧失了语言功能一般。
“朝夕,别这样。”
“你想发泄,就咬我好了,别这么对自己。”
她张了张嘴,真的发狠一般地咬他的肩头,直到唇齿间丝丝血腥弥漫,才恍然回了神来。
松了口,她怔然。
“阿宴!”堪堪开口,便又决堤了。
到后面,哭到累了,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