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医生很少出门,也不怎么参加村子里面的活动啊。”
梁易抬手抓了一把头发,看上去有些焦虑。
还不等顾朝夕再问什么,却听见房子里面有人喊出声来:“梁易,你在墨迹什么,赶紧给我滚回来做饭!”
到午饭的点了。
顾朝夕挑眉,这么快就到吃午饭的时间点了啊,可她觉得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干啊。
“估计我们也得回去吃饭了。”
沈尧转头看了一眼,好几家的房顶上都冒出炊烟来。
“先回去吃饭,下午再说。”裴宴的手在顾朝夕背后拍了拍。
她点了头,看着梁易灰头土脸地进了屋,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确实是需要进食了。
顾朝夕回到家的时候,那个妇人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桌了,看见她从门口进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她现在倒是混的熟了,也不害怕,大喇喇地往凳子上面一坐,拿着筷子就开始夹菜。
老太太进厨房拿了趟东西,出来一看她都吃上了,更是没好气。
“罗芳芳!”
“在呢,你说,我又没聋,那么大声干嘛啊。”
顾朝夕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掏了掏耳朵,笑着看老太太。
老太太都无语了。
“别人家娃儿都知道帮忙做贡品,就你个死丫头每天往外面跑。”
“哎,这话可不能瞎说啊!”
顾朝夕瞪眼,刚刚她在外面的时候还是和大家一起呢。
那怎么能叫她一个人在外面瞎跑呢,分明是大家一起在外面瞎跑。
再说了。
“再说了,家里这不是有您吗,您做的贡品,我放心啊。”
“我那三脚猫的功夫,要是做出来龙神不喜欢可怎么办啊?”
说着,伸出筷子又在盘子里夹了一筷子菜。
老太太骂骂咧咧地拿着筷子吃饭,却没有反驳她刚刚的话。
罗芳芳这丫头被娇惯的天不怕地不怕,让她进厨房,简直太难了。
吃完饭,顾朝夕也不收拾碗筷,一溜烟就滚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躺在床上舒服的很。
老太太气的在客厅里大骂,她就跟没听见似的,翻了个身,盖住被子就蒙头大睡。
等到一觉睡醒,家里静悄悄的。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顾朝夕还打了个哈欠。
稍许,这才慢悠悠的下床,朝着后院晃荡去,压水洗了个脸。
老太太就在后院里坐着,正在洗着什么。
顾朝夕探头看了一眼,全是不知名的树叶,正面绿油油的,反面带着一点红色。
老太太洗的起劲,嘴里念念有词。
她没管,甩了甩手上的水,就朝着屋外走了。
从屋子里出来,外面没什么人,这时候的太阳好像还是正烈的时候。
顾朝夕想了想,朝着村尾的方向走,顺道路过了几个人所在的屋子。
奈何大家都被叫住了要准备贡品,现在不能和她一起。
不过没关系,顾朝夕这人很善于接受现状了。
绕了一圈,也就裴宴闲散点,弄完手上的东西立刻就跟着她出来了。
他刚刚就是在门口晾晒一些早就洗好了的树叶,那些树叶是要被捣碎了之后做成糕点的。
虽然不知道这种树叶做出来的糕点好不好吃,不过既然是贡品,谁在意呢。
“既然只有你有空啊,阿宴。”
她说着,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根看起来就很直的数字,朝着一旁的杂草一手臂挥了过去。
这一下,好几根杂草都应声而断。
“哇哦,好用!”
难怪好多人都喜欢玩这种直愣愣的树枝呢,确实好玩哈。
顾朝夕一边走着,一边又用树枝戳戳这里,戳戳那里。
两人走到村尾的地方的时候,就看见了梁易说的赵医生的家。
其实并不难认。
先前梁易说了,赵医生不是他们村子里面的人,所以在某些习惯上,肯定和他们这种本地人是有区别的。
比如说,把门口的这块属于他的空地,用篱笆给为了起来,还有一个篱笆门。
这种领地意识太强了,和冼洗村的一对比,就能知道。
篱笆门是开着的,里面的大门也是开着的,显然现在的时间是可以进去人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顾朝夕把树枝倚在了篱笆门的一侧,和裴宴一起走了进去。
大门开着,就能看见客厅的东西,几张桌子,几张简易的床,一边还有一个柜子。
看起来和一个小型的科室没有什么区别。
客厅一侧的床上,躺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正在休息。
听到外面的声音,他先是抬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确定了一下来的人是谁,又在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
赵医生的年纪看着不算小,大概得有个四十多岁。
或许是因为不需要长期下地干活,赵医生的皮肤看着比其他人的都好,瞧着也小上一些。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他坐在那张床的边上,并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