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开不得城门!开了城门,外边那些造反的人一窝蜂涌进来,城内百姓可就得遭殃了。”
樊长玉听到谢征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戴面具的是他,不免诧异抬眼朝他看去。
隋元青听到他的声线,也皱了皱眉,打量起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县令和王捕头还在争执,忽听得“嗖”地几声破空响之响,人群中几支袖箭朝着城楼上射来,直指县令和樊长玉。
随着袖箭一起飞来的,是城楼下方甩出鹰爪钩抓上了夯土城墙垛口,踩着人头攀着绳索飞快掠上城楼来的一群庄稼汉打扮的死士。
王捕头大惊,拔刀喝道:“保护大人!”
樊长玉瞧见那只朝着自己面门飞来的袖箭,下意识偏头避开,被她押着的人却突然主动迎上了她手上那把剔骨刀,避开了脖子这要害处,肩膀重重在刀刃上拉出一道血痕,捆住他的绳索也被割断。
樊长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瞧见肩膀又添了一道血口子,正不断往外冒血的人冲她露出了一个狠佞乖戾的笑容。
她心道不妙,条件反射性地往后一跃,然而随元青速度比她更快,他挣脱了绳索,直接抽出边上一名衙役的佩刀就向樊长玉劈来。
疆场上用人头练出来的杀人功夫,狠辣且速度极快。
樊长玉手上的剔骨刀太短,跟他手上的长刀对上不占优势,用剔骨刀去挡时,虎口直接被那强悍的力道震得发麻。
谢征一把截住射向樊长玉的袖箭后,眼见随元青脱困反杀向樊长玉,他眼神一变,正欲过去相援,靠着鹰爪钩飞攀上城楼的死士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一边继续对着樊长玉放暗箭,一边分出人手来拖住他。
谢征替樊长玉挡着暗箭又要应付这群狗皮膏药一样的人,一时间门也分身乏术。
衙役们压根不是这群死士的对手,王捕头的人一个连着一个的倒下,那些押着守卫的县令家丁哪里见过这架势,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只顾往城楼下方跑,别说帮忙,自个儿都空门大露直接叫人一刀砍倒在地。
城楼上竟一时叫随元青的人战了上风。
樊长玉被随元青凌厉的刀法逼得练练后退,碍于武器短人一大截,她不好泄力,虎口都叫两兵相接的力道震出了裂痕,溢出了血珠子。
她因吃痛而咬紧了牙,心知自己在县令家中能顺利绑了他,还得归功于那会儿他毫无防备,叫自己占尽了先机。
此番交手,对方招招直逼要害,狠辣至极,她虽会武,实战经验却没多少,又没对方玩得阴,加上武器不如人,樊长玉几乎被压制得死死的。
她也想捡把长刀,奈何随元青刀风逼得太紧,让她压根没法分神去捡刀,只能用手上那把剔骨刀勉强应付着。
好不容易逮着一机会,樊长玉把剔骨刀当暗器掷过去,随元青不得已偏头去躲,樊长玉赶紧矮身去捡地上一名死去衙役的佩刀。
随元青手上的刀却跟长了眼睛似的,下一秒就贴着她手指削过,樊长玉为了保住一双手,只得放弃了捡刀,就势往地上一滚才避开他向着自己头顶削去的第二刀。
随元青嘴角高高扬起,眼中是猫逗老鼠一般的兴味:“你在我身上扎了多少刀,总得让我扎回来了,再把你剥皮挂到城门口去才公平不是。”
樊长玉狠狠呸了一声:“姑奶奶今日出门没带杀猪刀而已,不然非得让你见识见识过年猪是怎么放血的!”
听出她是在骂自己,随元青脸色更难看了些,原本那几分猫逗老鼠的兴味也瞬间门没了,提刀逼近:“找死!”
樊长玉也莽,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不躲反而向着刀锋迎了上去。
谢征在远处瞧见这一幕,凤目一寒,反手夺过一名死士的刀狠掷向随元青。
那名死士惨叫一声,竟是手骨在夺刀时叫谢征生生折断了。
寒刃逼近,随元青瞳孔一缩,为了自保,不得已改势挡下这掷来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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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刀相撞发出刺耳的一声金属脆响,随元青手中的环首刀直接断为两截。
此等强悍的力道,让他不由诧异抬眼朝那戴青鬼面具的男人看去。
方才他听此人说话便觉着声音似在那离听过,他在战场上又只同一人交手时领教过这样的手劲儿,此人莫非是……
他脑中刚想到那人,分神之际下颚就被一手肘狠狠击中,让他整个人都仰摔出去,好半晌整个下颚都没知觉,两排牙齿似被磕得松动了一般,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大抵是震到了颧骨,耳中也嗡嗡的,一时间门竟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他突然间门没那么确定那面具人就是武安侯了,这清平县里一名不转经的小女子都有如此神力,指不定还有其他卧虎藏龙者……
樊长玉记仇着呢,自个儿方才被这人欺负没个趁手武器,用一柄大刀逼得她拿着把匕首长短的剔骨刀招架得毫无还手之力,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