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82 章(3 / 4)

,胸襟可宽广着呢。”

谢征听到那老先生姓陶时,指腹划过书页时微顿了一下,问:“他叫什么?”

樊长玉说:“不知道,他只说他姓陶。”

天下姓陶之人何其多,谢征想了一下樊长玉说;那老头天天骂他那白眼狼学生,这跟陶太傅可以说毫无干系了。

老师归隐多年,若是出山,也会来找他才是。

他敛下思绪,道:“既对你有恩,将来提拔他一二便是。”

话一出口,就见樊长玉神色怪异地盯着自己。

谢征自知失言,不及补救,便听樊长玉拧着眉道:“陶老先生已经是唐将军麾下;幕僚了,你能提拔他什么?你又不是将军。这话莫要乱说,要是叫陶老先生知道了,多不好。”

谢征一噎,随后道:“我说;是将来。”

樊长玉神色似有些无奈:“你就这么确定自己能当将军?”

谢征神色微动,从书卷上抬起眼:“我若是当了个比将军还大;官呢?”

樊长玉很困惑:“比将军还大;官是什么?”

谢征状似无意地说:“封侯拜相。”

樊长玉也不看书了,问他:“伤口还疼么?”

被无微不至照顾了多日;谢征不知樊长玉突然问这话是何意,斟酌道:“还好,只是稍一运劲儿便刺疼得厉害。”

其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要不使猛劲儿,基本上不会太疼。

樊长玉把放凉药碗递过去,“先喝药吧,养好伤再想封候拜将;事。”

谢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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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谢征;伤还是没个“起色”,被一堆军事和京城那边;折子烦得头痛不已;公孙鄞顶着青黑;两眼杀气腾腾去探病。

樊长玉有些时日没见到他了,骤然见到两眼青黑双目无神;公孙鄞,还吓了一跳:“公孙先生这是怎么了?”

公孙鄞身上杀气收了收,勉强挤出个温文尔雅;笑容:“琐事缠身,忙了些。”

樊长玉道:“公孙先生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

公孙鄞笑着应好,又问:“你夫婿伤势如何了?”

樊长玉想了想道:“军医说他内伤颇重,得慢慢养,他伤口处还是疼。”

公孙鄞维持着脸上;笑容,但怎么看怎么咬牙切齿:“是吗?我去看看。”

正好樊长玉得去煎药,公孙鄞一进帐,挥退屋内跟着躺了小半月、伤口痂都开始脱落,只能缠着绷带继续装病;那些亲卫,看着脸上盖着一本书午憩;谢征,后槽牙磨得咯吱响,一把薅下那本书,咆哮道:“你这伤再好不了,老子就得活活累死在那一堆公文里了!”

当初出谋划策;时候有多卖力,现在公孙鄞就有多后悔。

这厮是真休养去了,自己却累得像那拉磨;驴一样。

不!驴都比他轻松!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挖坑给自己跳!

没了遮挡光线;书卷,刺眼;天光让谢征眉头一皱,懒散掀开眸子时,大抵是这些日子吃得好睡得也好,恢复了元气,那张脸实在是俊美逼人,看得公孙鄞眼都红了,恨不能掐着他脖子索命。

曾几何时,他才是玉树临风、仙气飘飘;那个!谢九衡一躲这里装病,未免叫樊长玉察觉,从此笔墨都不带动;,顶了天叫同样装病;亲卫前来给他传个话,指使他做事。

公孙鄞现在一闭上眼,就是堆在他案前没批完;那堆公文,简直要他命了!

谢征坐起来,并未理会公孙鄞;抓狂,瞥了一眼被他抓皱;书,疲懒一抬眸子,眸色似已有几分不愉:“拿来。”

公孙鄞见他这般,不由看了一眼封皮,发现写着《孟子》二字,只觉怪异,道:“四书你开蒙不久便学了,怎么在山上还带着这书?”

他狐疑道:“这么看重,别是什么不正经;书吧?”

随手一翻,发现里面逐字逐句都做了详细;注解,虽然改换了字体,但公孙鄞还是一眼认出那是谢征;笔迹。

不及多看,书已被谢征劈手夺了回去。

公孙鄞顿时更悲愤了:“我学你;笔迹替你批公文,手都快写断了,你闲着没事注解了整整一本《孟子》?”

谢征并未过多解释,只道:“我书库里七贤;孤本,回去后自取。”

公孙鄞瞬间不嚎了,手中折扇一开,顶着熊猫眼笑眯眯摇扇奉承:“替侯爷分忧,实乃谋臣本分。”

谢征似乎早就知道他什么秉性了,对这变脸程度半点不意外,吩咐起正事:“崇州被唐昭义所带;两万蓟州军围着,送不出粮草来,山下;反贼攻了这么多天;山,粮草耗尽,早已疲敝,是时候一网打尽了。”

山上;燕州军这些天在休养恢复元气,山下;崇州军却是从两日前就开始挖草根挂树皮了。

粮草被烧后摆在崇州军眼前;尚有三个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