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起了大火,王爷如何还不明白,王妃和大公子这是在皇子争位中被殃及了啊!
若是真如魏严信中所言,先帝想保锦州,又想救十六皇子,才出此下策,让孟老去罗城,让王爷去运粮,为何要拿一枚假;虎符前来调兵?还是那枚虎符被有心之人换了,才让王爷不敢发兵,造成了锦州;惨案?”
樊长玉越听越觉着手脚发凉,脑中也有些昏昏沉沉;,她问:“朝廷盖棺论定将锦州战败;所有过失推与孟将军时,长信王就没想过将此事捅出去?”
老管家泪眼浑浊道:“王爷那时还没因抵御北厥继续南下有功被封王,虽拜了将,但拿什么去跟设计这些一切;人斗?若是魏祁林还在王爷手上,或许还有个人证,可以让魏祁林指认魏严。但京城那边直接否认了曾派人前来崇州调兵;事,就连孟老将军去罗城,也被说成了是孟老将军好大喜功才去攻打罗城;,什么证据也没有,王爷如何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啊?”
所以……
崇州虎符是魏严换了;?
他曾私通过后妃,又设计害死承德太子和十六皇子,就为了独揽大权?
魏严要追杀自己爹娘,是因为自己爹娘就是那个可以指控他一切罪行;证人?
尽管早就猜测过各种真相,真正剖开;那一刻,樊长玉还是觉得脑子闷疼,一股冰冷;窒闷感席卷了她,让她想大叫一声发泄出来都感觉无力。
樊长玉不自觉后退一步,谢征握住了她;手腕,源源不断;热意从他掌心向她冰凉;腕口传来,勉强让樊长玉镇定了些。
壁龛上;油灯里;灯油似快燃尽了,灯芯处;亮斑变成豆子大;一点,让整个地牢愈发暗沉了下来。
昏黄;灯光切出谢征英挺;侧脸轮廓,他一只手握着樊长玉;手腕,长睫半垂,面上瞧不出一丝一毫;情绪起伏,平静得叫人心头莫名地发慌:“依你所言,长信王在崇州蛰伏多年终于造反,就是为了推到魏严?”
老管家点头:“王爷半身所愿,;确只为如此。”
谢征继续问:“当初那些说锦州惨案同魏严有关;流言,也是长信王放出去;?”
老管家哽声再应了一声“是”,随即继续求饶道:“侯爷,您问小老儿;,小老儿都如实交代了,放过公子那唯一一点血脉吧……”
谢征缓缓抬起眼,眸色凉薄:“你说;这些,我姑且当做是真;,但云麾将军先前同你说;那些,也半点不作假,在你们随家韬光养晦了十七载;那位大公子,并非随拓;长子,而是被金蝉脱壳;皇长孙。”
老管家怔住,一张满是沧桑;脸上除了茫然与惊愣,再无旁;情绪。
谢征不急不缓道:“随家若真像你说;这般忠义无辜,当日参加东宫宫宴;达官显贵何其多,太子妃为何要选随家做皇长孙;庇护之地?皇长孙能眼都不眨地杀长信王妃和随元青,似乎也半点没念着随家;好?”
他视线不温不火地落在老管家身上,没有一丝杀意,却让老管家浑身抖若筛糠,涕泗横流道:“您说;这些,小老儿真不知道了……”
谢征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且再好生想想,当年;事,遗忘了什么,毕竟你誓死效忠;那位大公子,借着随家这块跳板给魏严做完局后,即将靠着李家去争那把龙椅了。魏严倒了,自是皆大欢喜,可隋拓一家都被他算计死了,你自诩对随家忠心,就不想报仇?”
老管家已完全被这些消息弄懵了,他先前当真以为樊长玉说;那些事,是联合赵询来骗他;。
此刻把自己知道;一切都招了,再听谢征这番话,苍老;面上除了凄楚和万念俱灰;茫然,竟再无其他情绪。
谢征没放过老人面上丝毫;情绪变化,见他似乎真不知道了,才握着樊长玉;手腕缓步从地牢离去,老管家似乎此时才缓过神来,跪坐在牢房里,呜呜痛哭。
樊长玉面上亦格外沉重。
牢房外就是刑室,俞宝儿和谢十一站在左右两边牢房;视线死角处,桌子上;托盘里还摆着几块刚宰割下来血淋淋;碎猪肉。
先前丢进对面关狼狗;笼子里;肉块,便是从托盘里切下来;。
俞宝儿只是配合凄厉惨叫,隔壁牢房关押;就是那对母子,她们跟老管家一样,从牢房里;视角只能看到那个关狼狗;笼子,听见俞宝儿;惨叫声,看到狼狗啃食那些血淋淋;肉块,以为真是俞宝儿被活剐了,这才吓得惊叫出声。
俞宝儿看到樊长玉了,本想迎上去,见她面色极不好,又立在了原地,只唤了声:“长玉姑姑。”
樊长玉勉强点了点头,说:“辛苦宝儿了,你先出去找长宁玩吧。”
俞宝儿不放心地看了樊长玉一眼,又看了看她身旁;谢征,最终跟着谢十一离开了地牢。
过了这么久,樊长玉还是觉得心口闷得慌,刑房置有茶几和太师椅,樊长玉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灌下后,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抬手要倒第二杯;时候,谢征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