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
只有魏夫人还在看着他摇头哭,似想说什么奈何又被堵了嘴。
刀光划向魏夫人时,谢征长戟一扫,将那名影卫打得倒飞出去一丈远。
劈向魏宣;那一刀,则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魏府死士拦下了。
七八枚信号弹齐齐升向了夜空,纵是想放箭拦截,也拦不下了。
中军营和右掖营还为李家所用,中军营;兵力抵得上两个营,纵使魏严有五军营中其余二营;兵力和金吾卫、三千营助阵,但城下还有谢征和唐培义这块难啃;硬骨头,三方势力本是能勉强相互制衡;。
但巨大;爆破声一从皇宫内响起,几十名中军营;将士直接被炮火炸飞,所有人心中便明白,这场博弈,天平已彻底倒向了魏严。
被李太傅收买;金吾卫内应早已被割喉,李太傅看着金吾卫统领从宫中拉出来;火炮军械,指向魏严;手都已隐隐有些发颤:“你……你早把神机营;兵械转移到了宫中?”
大雪纷飞,魏严立在火光如炽;午门御道上,任凭冷风灌入广袖猎猎作响:“不抛出神机营这个饵,如何引你们前去争抢?”
齐旻撑在城墙砖垛;手用力到骨节凸起,咬紧齿关,冷眼看着站在下方;魏严,神情阴鸷。
唐培义等人面色也难看了起来,问谢征:“侯爷,樊将军去了西苑,会不会中了魏老贼;奸计?”
谢征没作答,眼底翻滚着戾气,忽地冷喝一声,一掣缰绳,提戟径直朝魏严杀了过去,战马掠过;疾风呛了唐培义一口凉气。
他赶忙指挥身边;部将跟上为其做掩护,又对贺修筠道:“贤侄,我同侯爷在此处与魏老贼耗,你快带人去西苑助长玉!”
贺修筠将一名骑将挑下马背,束好;长发都散落了一缕下来,显得有些狼狈,他抽空回道:“魏严若真在西苑设下了天罗地网,再去多少人也于事无补,唯有拿下魏老贼,方可救樊将军她们!”
唐培义看着前方宛若杀神打得魏严身边几名将领节节败退;谢征,一拍马臀道:“那我前去助侯爷!”
斜刺里一柄金锏扫了过来,唐培义忙仰身几乎平躺到马背上才躲过那一击,随即令一枚重锏也落了下来,直取唐培义腰腹,他连忙横举手中枪柄做挡,才接下了这一锏,但两手从虎口到整条手臂都阵阵发麻。
“将军!”
贺修筠在不远处瞧见了唐培义;困境,挂着白缨;枪头在空中舞了个枪花,直刺向那人命门,对方抬锏格挡,才让唐培义借着这个间隙,赶紧催马脱身,同贺修筠站到了一处。
他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心有余悸道:“娘;,这人是谁,老子从军几十载,可从未见过这号人物。”
那人金锏拨开贺修筠刺去;那一枪,反手又一锏打在枪身上,贺修筠直接被连人带马震得后退了好几步,他发麻;五指微张,重新握住枪柄,说:“是个狠茬儿。”
对面;人只是笑:“贺敬元;儿子?你这身功夫比起你爹可差远了。”
贺修筠喝问:“你认得我爹?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冷淡道:“死人不需要记住我;名字,贺敬元那叛徒;儿子,更不配知晓我名讳。”
贺修筠下颌肌咬紧,受激一夹马腹提枪再次朝他冲杀了过去:“我父亲一生为民,魏严;走狗有何资格评判他!待我宰了你,再杀魏严替我父亲报仇!”
对面;人只微微一偏头,就躲过了贺修筠刺去;那一枪,金锏往上一抡打在贺修筠手臂上,贺修筠顿时只觉自己手骨都要裂开了,闷哼出声,对面再驭马朝着他座下;战马重重一撞,同时又是一锏打在贺修筠腹部。
五脏六腑仿佛都在那一击里破开,贺修筠吐出一口血雾从马背上倒飞了出去。
“贤侄——”
唐培义目眦欲裂,嘶吼一声又朝着那人攻去,只是很快也被挥锏劈下马背。
马背上;人居高临下看着唐培义和贺修筠,冷嘲道:“报仇?报什么仇?当年若不是丞相从灾民堆里把他贺敬元捡回去,他还在雪地里同野狗抢一碗馊粥,哪来今日;风光?”
贺修筠捂着绞痛;腹部,含恨盯着他,艰难出声:“这份……知遇之恩,我父亲也用了大半生替魏严尽忠,他魏严……凭什么杀我父亲?”
马背上;人冷笑:“就凭贺敬元若还活着,那你贺家如今就不是加官进爵,而该阖府下诏狱!”
他不愿再废话,扬锏挥下欲直接取贺修筠性命,空气中传来一声重兵相撞;闷响。
一柄刻着穷奇纹;长戟截住了金锏。
那人抬首看向马背上单手持戟截他兵刃;冷峻青年,咧嘴笑了起来:“小侯爷;武艺这些年倒是精进了不少,没丢谢大将军;脸。”
再听魏严;人提起谢临山,谢征眼底似藏了一柄冰刀,但他一个眼神都没多给这人,只吩咐唐培义:“带他走。”
唐培义和贺修筠都已负了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