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奢望。
他一步步从临安镇那个小镇中走出,见过了这京都;繁华,满心抱负也还未得以施展,终是不愿就这么回那穷乡僻壤之地;。
忐忑不安等了片刻,里边终于传唤他进去,宋砚不敢四下张望,垂首进屋后,便规规矩矩一揖,宽大;青色袖袍自腕间垂落,颇有魏晋名士之风,努力做出不卑不亢;姿态道:“小生宋砚见过大人。”
房内一时没人做声。
宋砚维持着作揖;姿势不动,但一颗心几乎已提到了嗓子眼。
替宋砚引荐;也觉出异常,悄悄觑了坐于上方;人一眼,怕对方是见宋砚年轻了些,以为他没真学识,这毕竟是自己引荐;人,若是不得贵人看好,只怕贵人对自己也颇有微词,吴广坤便替宋砚道:“宋小友年岁虽不大,却是举人出身……”
“我知道。”上方传来一道鸣金碎玉般;利落女声。
听到这个声音,宋砚便不受控制地抬起了头,看到坐于上方那一身银红软甲,外罩茶白锦袍,袒露一臂;铠甲作文武袖;英气女将时,脸色已是惨白如纸。
“宋砚。”樊长玉平静吐出这两个字,如刃;目光已学会了收敛锋芒,嗓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但统领千军万马;威势,只坐在那里,便已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宋砚只同樊长玉对视了一息,便狼狈垂下了头去,万般难堪涌上心头,再次作揖时,腰身折得要多有多低:“小人……宋砚见过……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