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江边的风大起来,路边摊贩因为天色暗下,生意空闲下来准备收摊,散步的人群也比先前少了一些,年迈的老人已经回家歇息,只年轻一些的在远处走动,边上几个跟着大人的孩子跑跑跳跳的玩闹着。
谁也没发现,靠近教堂的位置,有一对儿正在火热的亲吻。
黎菁从唇被陆训含住的时候,脑袋便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了,铺面而来的炙热气息霸道张扬的挤压着她脑子里一根根神经,到后面只剩一团又团白雾在汩冒。
他吻她很重,唇上一阵麻痛,细碎的声音从她嘴里溢出来,她感觉到他滞了一下,但下一瞬是他更勇猛的吮咬,碾磨,仿佛野狼在噬啃她一寸寸软肉,贪婪的不放过一丝流走的腔液。
搁腿上的帆布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身子的过分歪斜掉去了地上,树上的蝉一声声鸣叫,远处传来孩子的嬉笑声,黎菁一惊,“有人。”
她抬起手推了推他,但她手上好像没劲儿,那点推力可以忽略不计,几乎让人察觉不到,更别说推动半分。
陆训确实也没感觉到,他从来不知道更没想到过一个人的唇会那么软,像要在他嘴里化开,他还尝到一股甜香,像她晚上最后喝的那碗混着桂花香的甜汤,香气馥郁,甘甜四溢,让人沉溺,他仿佛坠进一个新世界,他是里面有野心的将军,想要攻城略地,攫取一切美好,根本顾不得旁的。
“没人,离得远,不会有人过来。”
听到黎菁慌急的喊,他稍稍分神凝听了下声音的远近,呼吸略急的安抚性啄了啄她唇,便大掌握过她细腰,把她腾空抱进了怀里,在她下意识张嘴要惊呼时,大舌灵活窜入,把那声还没出口的喊吃进了嘴里。
他动作迅猛,黎菁只感觉身子一轻便整个跌进了他怀里,她慌措的攥住他身前的衣裳,还没来得及控制身体坐稳,唇上一重,舌尖已经被他卷了过去。
软滑的大舌在她腔内横扫游走,搅弄得人舌根发麻,就像野狼换地盘重新觅食,凶残得只知道攻夺攫取,黎菁感觉到呼吸都艰难,全靠他一口一口渡气给她。
灼烫的气息,烧得她脑子再次晕眩混沌成一团,她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眼里漫上水汽,看人都模糊了,耳中嗡鸣,慢慢地连蝉鸣声都听不见,孩子的嬉笑似乎也远了。
渐渐的,不知道是她一点点适应了他的霸道,还是他掠夺的动作有在刻意放缓,放柔,黎菁又感觉到另外一种滋味。
她身体飘忽起来,升腾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快感,又像是难耐的难受,细碎的声音染上暧昧的痕迹,隐秘的刺激滋生,那一股重的力道和霸道不再那么难接受,甚至,渴望。
他怀里太烫,像炙烤的铜墙铁壁,她身子也着了火一样热起来,还有什么湿热从身体里涌出来,她不由得攥紧抓着他胸前衣裳的手,身子支起,脚踩在他膝上,两腿曲起膝盖支在他腰间,整个贴靠向他。
她从小跳舞,下盘极稳,身子更柔软,这样的姿势按理对
她没有任何一点儿难度,她纤白的脖颈仰起,唇不自觉朝他张开,试着吞咽。
她开始有回应。
觉察到这点,男人暗深的黑眸碎进柔光,他松开那条软香小舌,奖励一般轻啄两下她嘴角,下一刻又迅速撬开她齿关重新攫住。
男女之间的事好像是无师自通的东西,最开始还只知道蛮横啃咬的男人,这时候也尝试着收敛力道和速度,扣在她后颈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掌下嫩肉,齿尖不再限于咬合......
但这样的变化磨人,黎菁从来没感觉这么熬人过,她后颈敏感,他手掌的茧厚,刮得她身上像有万只蚂蚁在爬,身子止不住的颤栗瘫软,不自觉嘤咛出声,然后被他吻得更狠。
第一次亲吻,黎菁完全陌生没经验,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她感觉身体快化开了,整个绵软无力,悬悬欲坠的仿佛人正踩在云端随时会摔下去,她踩在他膝上的脚尖一点点绷紧,支着的双腿也不受控制紧夹住了他劲瘦的腰腹,抓扯着他衣裳的手越发用力。
黑色衣衫被细白手指攥出一道道褶印,周边布料整个绷扯起,就这时,一粒扣子刺啦一声崩了开,黎菁手指顺着衣襟边缘摸到一片夯实肌肉。
滚烫的,硬实的,微起沟壑,又透着肌理分明的滑溜,黎菁指尖一颤,她陡然睁眼,唇上不注意咬了下去。
陆训吃痛,慢慢松开她,呼吸浊重的低眸去看她:“怎么了?”
黎菁快要窘死,她缩在他怀里,喘息着闭上眼睛指了指他胸膛袒露,衣裳皱巴成一团的前胸:“衣裳,我扯破了。”
陆训顺着她手指看下去,破倒是没破,只是第三颗扣子线崩了,四眼细扣悬悬欲坠的吊在线头一端,衣衫因为她紧张太过用力整个扯开,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肌。
陆训怔一瞬,抬眼看一眼她紧闭眼眸,羞得不想见人的模样,他不由想笑,但他这会儿要笑出来,她只怕会立即从他身上爬下去找个洞躲起来。
他忍笑一下,抬手把扣子拿下捏进掌心,衣裳扯正,不甚在意道:
“不要紧,只是扣子松了,没破。”
黎菁闻言睁开眼,往他胸前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