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被攥住了手腕。
他的体温一向比别人要稍微冷一些,但是在这样风雨交加,心也淋湿的夜晚,他的手指显得那样的暖。
“没关系。”
出租车上,他看着前方,紧紧握着她的手,小声地、重复地说道:“一切都会没问题。”
她忽然大声哭了出来。
被按住脑袋,靠着他的肩膀大声哭泣。
津美纪就躺在她的怀里,心脏还在跳动,鼻子还在呼吸,可是一直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好恐怖。
好可怕。
好恐怖的场景,她不要看见这样
的津美纪。明明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抱着津美纪走很久很久,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不怕,她想要带津美纪回家。
可是现在,现在身边有了另外一个人,雪菜就忽然觉得好可怕,一切都好可怕,她觉得这个世界好恐怖,每一样东西都变得太快了,她现在的脑袋里面,还想着要和津美纪去看电影。
“不会有事的。”
很快到了医院。
护士递来两块洁白的大毛巾,又让他们去暖风机那边坐着,雪菜被冷得瑟瑟发抖,玉犬感知到她的难过,嗷呜嗷呜地抬起爪爪,搭在她的身上,好像把她抱进了怀里。
她被一块毛巾裹住,另外一块毛巾,也用来给她擦身上的雨滴。
在医院的走廊上面坐着,一直到了凌晨。
他们等到了一项又一项‘一切正常’的检查结果出来,看见医生眉头紧锁。
“这个时间段,我们只能做这些检查了。更加详细具体的项目,要等第二天才可以排队做,不排除存在某种罕见病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医院无能为力,只能去找对应方面能手的专家……”
医务人员给他们倒来热水,问他们要不要先去临时床位上面休息,两个人一起摇了摇脑袋,像是一同蜷缩在残破的巢穴里,不愿意挪动,死死等着家长归来的幼鸟。
“我说啊。”
听见了脚步声。
五条悟大步走过来,穿着黑色西装,冷着脸,像是动漫里年轻而又强势的黑手党教父。
他把手套摘下来,没好气地扔到一边,身后跟着的仆人连忙捡起他丢掉的手套,这架势像是刚从什么重要场合赶过来。
“给你们买手机是干什么用的?嗯?我记得都是最新款的吧。通话功能坏了?手机卡被锁了?还是脑袋也跟着锈掉了?在这里傻坐着干什么呢,不给家里的大人打电话,是在等圣诞老公公来救你们呀,嗯?”
她有些害怕这样的语气,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往伏黑惠怀里躲,少年抿紧唇,轻轻护住她的后颈,抬眸看向他。
“就别再制造不良情绪了。”
“哈。”
一声短促的冷哼之后,五条悟推门走进医生的办公室,不到十分钟,津美纪就被送去了东京最好的私人诊所,开始接受最全面的检查。
“最后去的地方是哪里?最近津美纪和什么人接触过?她身上的残秽我不认识。从来没见过。要么是未被等级在册的诅咒师。”
两个小家伙显然不愿意面对津美纪被诅咒了的事实,还寄希望于她只是生病了——在他们的眼里,生病代表着有好起来的希望,可是诡谲变幻的术式,那些藏在暗地里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手的诅咒师,比疾病要可怕一百倍一万倍。
但五条悟不是粉饰太平的人。
“说话。最快找到源头就能最快解决问题。”
他已经习惯了麻烦的出现,也已经有了一套最直接便利的方式——出现问题、解决。就这样,一共分为两步。
已经如此生活了将近十年的,27岁的五条先生,拥有一颗被身边所有人都觉得可怕的心。
一颗被认为是‘怪物’的,冷酷的心。
“我、我们去车站,吃饭……出来以后,在,在马路边上。”
她记不住地名,磕磕绊绊地回想着五条悟的问题,旁边的伏黑惠沉默了一会,说出一个地名。
“八十八桥。”
他说:“之前津美纪在那边做家教,后来出现了一些灵异传闻,就再也没有去过了。如果有诅咒师在那边活动的话……”
“很好。小脑瓜这不是还能转么。那么,惠,派你去八十八桥探查,伊地知会给你安排配合的人员,没问题吧?”
“好。”
少年看了她一眼,抿紧唇,小声说了一句‘我会回来’,就快步地离开了。
“至于你嘛。”
五条悟垂眸看着她——他今天戴着方形的墨镜,搭配着西装,有一种陌生的时髦感,就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那样。
雪菜仰起脸看着他,没有心思去注意他的脸和着装,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个任务,和伏黑惠一样,可以帮到津美纪的任务。
“去洗个澡啦。”
脑袋被轻轻搓了搓,他说:“别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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