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了,但……”
提到这个,气氛变得不对劲起来。
邬霁月更是闭上了眼,不愿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
最后还是一个年长一些的,叙述了当年的事。
原来当初他们得知帝臣被虫族围攻后,立马出发前往支援。
他们这批都是最早跟随帝臣的人,得到的消息也比其他队的人早。
但,在他们前往战场的途中,被虫族偷袭。
他们小队的人虽然也不少,但奈何虫族太多。
他们一边给第三军团发信号请求支援,一边和虫族拼命厮杀。
飞船被虫族撕咬的千疮百孔,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最终,他们还是赢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
但,活下来的人也寥寥无几,而且几乎全都被虫族重伤。
活下来的人当下立马注射了阻断药剂,但不知道为什么,毒素还是蔓延了,等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毒素已经开始入侵神经系统。
他们咬牙,把毒素的源头清除掉,打算等回去以后用疗养舱断肢重生。
但当他们拖着残缺的身体回去时,却被帝国拦下,以他们感染虫毒为由,例行检查。
并声称帝国收到了他们的求救,在中转站设立了治疗点。
当时他们的状态实在太差了,所以当帝国的人出现时,他们并没有怀疑。
就这样,他们被迫留在了中转站,由帝国派人看管着。
那段时光,是他们最不愿意去回想的。
在昏暗的隔离室,没有照顾,没有治疗,只有漫长的隔离。
这与帝国和他们说的大相径庭。
等他们发现不对劲想反击时,才发现他们的空间钮和光脑全部被收缴。
而他们也因虫毒的抑制,异能被限制,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后来,帝国每天只给他们一袋营养剂,看着他们苟延残喘。
有些人因为毒素入侵的比较深,加上伤口一直没有得到处理,哀嚎了一晚上,第二天硬生生的疼死。
有的人虽然体内毒素轻微,但那也足以击垮身体的防线。
邬霁月就是其中一个,他断臂断的晚,体内的毒素已经有些深入。
在中转站的那几天,虽然脑袋昏昏沉沉,但身体的痛感却异常清晰。
邬霁月每天入夜以后,身体就像被人砍断,再接上,再砍断,再接上,如此反复。
他好几次想自杀,但都忍住了。
他还没有听到帝臣的下落,他不能死。
帝国的人起先还过来看一下,后面更是来都不来了,营养剂也不给了。
最后如果不是帝景率领第三军团杀过来,他们几个恐怕都要死在那个中转站里。
几人被帝景接回来以后,立马安排进了疗养舱。
但毒素入侵时间太长,已经无法彻底清除,断掉的肢体无法再次长出,以后也会长期遭受虫毒的折磨。
但大家一直没有放弃,因为他们追随的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大家都在等,等一个奇迹。
如今,这个奇迹出现了,帝臣回来了,他们也安心了。
只是从此,他们再也不能跟随帝臣,一起并肩作战了。
帝臣听着他们的遭遇,一股怒气翻涌升腾。
这些都是保卫帝国的士兵!没有他们在前头厮杀,后方怎么可能风平浪静,让他们整天安逸享乐。
而那些奋勇杀敌的人,没有死在虫族的手下,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这些杂碎,他们怎么敢的!
就连姜饱饱听着也十分气闷!
这明显就是一个局,一个针对第三军团的局啊。
她能想到,帝景他们也想到了。
后来,在陈珂带人,试图接管第三军团的时候,这一猜想也得到了认证。
所以帝景才对外宣布,他们彻底脱离帝国,不再为帝国效力。
也正是因为这样,帝国不愿再供给他们各种物资,就连假肢都买不到。
当初去支援帝臣的先锋小队,如今也只剩这么几个人了。
帝臣心里百感交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如果是曾经的他,他会毫不犹豫的杀进帝国高层,将所有试图算计他们第三军团的人,统统弄死!
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废人。
察觉到帝臣的低落情绪,姜饱饱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轻咳两声,小声道,“要不我们坐下说吧,你让你父亲喊个人来,我拿点水果出来,大家边吃边说吧。”
这厅里,除了那边坐着的那个,剩下的不是缺胳膊的,就是断腿的,还有一个站都站不稳,只能和旁边断了手的互相搀扶。
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再让他们一直站着说话,属实有些难为他们了。
帝臣深叹一口气,他调整好心态,按捺下心中的怒气和不甘,把姜饱饱的话和帝景说了,然后招呼大家坐。
众人都沉浸在帝臣回来的喜悦中,并没有过多关注姜饱饱。
但宫墨白却一直打量着她。
按照帝景之前和他说的,他猜出姜饱饱应该就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