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惨白。
她现在又难受又痛苦,浑身没有一丝气力,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她的沉默不语,将夏沐晨激怒的已经濒临失控。
她在维护那个男人,她一心一意的想保护他和肚子里的孩子,可见那个男人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
一想到这里他就要抓狂,他觉得自己的心被爪子狠狠地挠过,撕扯的鲜血直流。
痛!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知道了心痛的滋味!
“不说是吧,那你和你的孽种一起下地狱吧!”他面如修罗,一双眸子如嗜血般通红,浑身散发出令人恐惧的冷戾。
说完大手按向她的腹部,他的手因为愤怒而青筋爆出。
恐惧,芸朵的瞳仁里满满的全是恐惧,她本能的后退,伸手护在了小腹上。
脱口而出,“我说。”
夏沐晨慢慢收回了手,盯着她的眼睛,好像想将她深深地看穿。
芸朵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缓缓的吐出,“它是你的孩子。”
笑话,天大的笑话。
夏沐晨冷笑起来,果然是个满嘴谎话的女人,自己怎么会愚蠢的想从她的嘴里听到真话。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这么不要脸,这种事情都想栽赃在我头上。”
芸朵心底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又化为乌有了。
他果然是不会相信的,呵呵,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吧。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过自己……
他的大掌猛然扼住了她的喉咙.
芸朵觉得空气一点一点的变得稀薄,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她面前的夏沐晨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她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钳制,可是无奈男女力量的悬殊,她始终没能逃离他的桎梏。
他们的动静太大了,惊醒了睡梦中的刘思雨。
她披着睡衣下床,直奔芸朵的卧室。
一推开门,就见到这样凶残的情景,这完全和夏沐晨平时高冷的形象大相径庭,她惊呆了。
夏沐晨见吓到了刘思雨,急忙松手,快步走了过来,“思雨,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刘思雨结结巴巴的,“沐晨,我、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声响,我就起来了。”
夏沐晨扶着她的肩,缓缓地走了出来,“思雨,没事,快回去睡吧,我陪你。”
说完还回头狠狠地瞪了芸朵一眼,他眼眸里流露出的寒意和阴冷,令她不寒而栗。
直到他们离开,芸朵才长松了一口气。
幸好刚刚刘思雨来了,要不然,自己会被他掐死的吧。
她的耳边依然响起他刚刚说的“野种”,声声刺耳。
犹如照头给了她一巴掌,生生打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这个孩子他是恨之入骨的吧,一想到这一点,更激起了她的保护欲。
她轻轻抚摸着小腹,心里暗暗说道:宝贝,妈咪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你别怕。
夏沐晨陪着刘思雨进了卧室。
刘思雨还没有从刚刚的状态中调整出来,整个人有点呆呆的。
“思雨,怎么了?我刚刚吓到你了吗?”
刘思雨下意识的点点头。
夏沐晨摸了摸她的脑袋,“思雨,别怕,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夏沐晨刚刚的样子,令刘思雨又回忆起了那天晚上,那个残暴的情景。
记忆像潮水一般回笼,慢慢的淹没了她。
她惴惴不安的看着夏沐晨,“沐晨,你真的不会这样对我吗?”
“不会,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有一丁点儿凶过你?”
刘思雨想了想,摇摇头,果然没有。
“那就是了,思雨不要想那么多了,乖乖睡吧。”夏沐晨说着帮她盖上了被子,还细心的掖了掖被角。
有了夏沐晨的陪伴,刘思雨安心多了,不一会儿又重新进入了梦乡。
等刘思雨睡着后,夏沐晨慢慢的回到了卧室,他面色发阴,一言不语。
点燃的香烟头冒出了丝丝白烟,很快屋子里就充斥着呛人的烟味,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烟头。
他整个人被笼罩在这烟雾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如黑曜石般光亮的眸子,喷射出冷冽的寒光。
这个贱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珠胎暗结,到头来反倒将孽种栽赃给自己。
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还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亏自己还差点相信了。
夏沐晨啊,夏沐晨,你怎么就这样被她迷惑了呢?
像她这样的女人,是人皆可染指,怎么会幻想她对自己一往情深。
是不是当初自己比那个男人先行一步,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是自己的?是不是这样她就会死心塌地的爱着自己?是不是……
夏沐晨觉得自己可笑之极,竟然开始了幻想。
她的身体已经被别人弄脏了,肚子里已经有了肮脏的罪证,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个孩子一定要除掉……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不能被这样一个女人搅乱了心性,他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他躺下,可是却丝毫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