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她,难道…难道…”
文森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对,我母亲就是被他害死的。”
“他根本不配为人。”
“我不信…我不信落梅会选择这样的人…”
在文森特的心里,白落梅是白月光更是神女,配的上一切美好的代名词。
年轻时他是莽撞冲动,但他不是个轻易掉入爱河的人。
跟落梅相处的那段日子,他看到落梅一个人能在那个奇怪的村子生存下来,凭借了多少勇气和智慧。
文森特心中追悔。
要是自己可以早一些回c国来找她,落梅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样的悲剧。
“我母亲不爱韩志勋。”
“她从来没有在我跟弟弟面前提过他。她一直一个人坚强地养育着我们。韩志勋害了我母亲一辈子。”
看着墓碑上那张明媚如春阳的笑脸,文森特的愤怒懊悔到了顶峰。
“达利特你这个王八蛋!!”
文森特怒吼一声,响彻了整个安静的墓园。
盛怒之下,他转身脚步匆匆离开了墓地,只留下白楚楚一个人还久久伫立在母亲墓碑前,潸然泪下。
“妈,对不起,对不起…”
再次开庭,文森特提交的证据,的确起到了关键作用。
“证人,为什么这枚杀人的弹壳会在你的手里?”
“这还不明显吗?”
文森特摊开双手,耸耸肩,很是无所谓的态度。
“人是我处决的。”
满座哗然。
果然是国情不一样,杀人在他嘴里如此轻飘飘的。
“证人,请注意你的措辞。”
“小丫头,我也请你注意你的态度。”
这一次文森特开庭不再是一个人,他也没有坐在那个证人席位。
对于这位特别的客人,法院专门设置了特殊旁听席,侧立的一名安保人员头戴耳麦,不怒自威,虽然实际上文森特根本不需要。
“文总统,您说过的,在c国会遵重c国的法律。”
“所以呢,我在陈述事实,何况我也拿出了确凿的物证。”
文森特敲敲桌子,反客为主。
“你们c国的法律我也是学过的。问题是,本案的被告并没有杀人。
而且,这个达利特是我们老寨的公民,犯了几十上百条重刑,早已查清,又是在我的辖区内,按照我们瓦利的法律,我是有权开枪射杀他的。跟你们c国的法律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
宋凛气极。
文森特倒也说的没错,这个案子最大的难点就是犯罪地点在国外,不确定因素众多,容易横生枝节,如今这个文森特便是关键一环。
“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凌子越持枪射杀了他。”
“注意你的措辞哦。”
这一次轮到文森特指着宋凛提醒,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是持枪射击,不是持枪射杀。”
“尸检报告上,明明只有一处枪伤,且就在脑部。”
“当时所有人都看见了,是凌子越举枪,一枪爆头。”
“是吗?”
文森特眯眯眼,摊开手,身后的安保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
“达利特的尸体一直都在老寨,我随后又请了,我们老寨最好的法医,出具了尸检报告。”
“东西已经提交了,作为补充证据,法官大人,这下事实依据充分了吧。”
“看清楚,报告上说明了,两处枪伤,一处在左侧颅脑,另一处一处则是在左侧肩膀。”
“冲击力,射速,轨迹,弹痕都符合我后来提交的那枚子弹,还有什么问题吗?”
“裁判长,我申请重新对尸体进行尸检。”
宋凛不服。
“小丫头,你恐怕申请的太晚了。”
文森特冷笑着。
“达利特的尸体,现在应该处理掉了。”
“按照我们瓦利的法律,在公共停尸房内超三个月以上无人认领的尸体,必须全部火化。”
“你!你这么做是为了毁尸灭迹吧!”
宋凛再次爆发,怒不可遏。
文森特淡然从容。
“我都承认是我做的了,有什么必要毁尸灭迹呢?”
“我们瓦利跟你们c国可不一样,每天死的人成千上万,地处热带,要是不及时处理,早就臭了,民众感染了瘟疫,怎么办?”
文森特瞥了一眼养尊处优的宋凛,只觉得这个大小姐在他面前分量还是太轻了。
“我还要赶着去参加国宴,你们外交部的王司亲自发的邀请,不能不去。”
“那文总统,您请便。”
庭上的几位法官见大人物起身要离开了,也纷纷离坐起身,目送人离开。
座下的所有旁听人员,也陆续起身,不敢多言语,冲这位行为乖张的总统表示礼貌,毕竟他很不好惹。
只有宋凛独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单手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疯狂翻着自己手头的资料。
现在的情况,故意杀人是定不了了,但故意伤害是板上钉钉的。
“法官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