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课时作业、教辅之类的。我力气大,你们去搬得跑好几趟。我和夏知予跑一趟就够了。”
冬天冷,谁也不想频繁地往室外跑。搬书这种累活,能少跑一趟就少跑一趟,程岐也没同他争:“你们去吧。我帮鱼鱼擦桌子。”
两人刚要离开位置就有人伸手敲响了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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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学,座位儿还是延续上学期,夏知予还是坐在靠窗的那排。闷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她一扭头,就看见许京珩捧着一摞书,懒懒地搭在窗台那儿。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夏知予划开玻璃窗。
夏知予一个寒假没见着人,再看到他的时候,显然愣了一下。玻璃窗外边的少年剪短了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却也肉眼可见地察觉到他疲惫的痕迹。
她看了许久,天真地想从他的神色中窥见些什么,少年却勾唇笑了笑,故意不让她看,巧妙地隐去了这段时间的状态。
直到他再次屈指叩响玻璃窗,夏知予才回神去拨锁扣。
朔风找准了时机往里灌,冷得她缩了缩脖子。这一缩,就想起了自己织了一寒假的围巾还没送出去。
她去翻桌肚,把那纸袋子拎出来。
“葛老师让我帮你搬书。”
“葛老师让我把这个给你。”
程岐被他俩打哑谜的举动逗乐,艰难地憋着笑:“葛老师事儿挺多。”
夏知予记起程岐那句‘他喜欢你’,耳根子开始发烫。她不自然地把新书挪到座位上,问他:“还剩多少,我跟陈闵去搬就行了。”
陈闵接上她的话:“学长高三挺忙的吧。我跟她一个班,帮起忙来方便些。”
“同班同学么。确实比我方便。”他笑了笑,突然俯下身,把放在地上的另外一摞书搬了上来。胳膊压著书本,横在上面,语气狂妄:“但是不好意思学弟。我这人呢,做事喜欢做到底。”
陈闵脸色难看,他把另外一摞书捧下来,尽量维持应有的礼貌:“麻烦学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跟她一起发课本了。”
“不麻烦。”他笑着夹枪带棒地回了一句:“你要帮人就帮到底。”
“什么?”
他像是识破了陈闵的伎俩,抬手朝两摞书本一点,刻意强调:“我说,这点课本还要两个人一起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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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从许京珩那儿受了挑衅,整整一天,他都在郁郁寡欢地埋头做题。其间,老师喊他去办公室帮忙,他也是心不在焉的,总在凝神想些什么。
晚自习结束,陈闵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看到夏知予收拾地差不多了,才慌忙地跟上她的脚步。两人路过操场的时候,他突然叫住夏知予。
夏知予疑惑地看向他,他吞吞吐吐地开口:“那个,我上午跑操的时候,好像有东西丢在操场附近了。可以陪我过去看一眼吗?”
“什么东西啊?”
“校卡。”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松泛些:“可能是掉夹竹桃附近了。现在刚好路过,两个人找起来快一点。”
今早发课本的时候,陈闵没少帮她忙,她不好意思拒绝,就陪他去看了一眼。
谁料陈闵根本没丢什么饭卡,一到夹竹桃那块儿,他就堵着夏知予,莫名其妙地说了一通表白的话。
夏知予觉得陈闵的喜欢有点心血来潮,她整个人僵立在那儿,完全找不出陈闵喜欢她的依据。
与此同时,陈闵也颇为局促,他一腔热血表完白,才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他应该循序渐进地来,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把双方置在一种尴尬的境地,可他又觉得青春年纪的喜欢变数太多,万一哪天夏知予喜欢了别人,万一哪天有人对夏知予展开猛烈的追求所以他得趁一切都没发生之前,未雨绸缪,让自己站在她的第一顺位上。
此时侵肤入骨的凉风仿佛要将他的血液凝固,隐藏在校裤下的双腿轻微打颤,他只有不断摆动双手,才能勉力隐藏自己的紧张。
“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
这太突然了。突然到夏知予压根没有时间去猜陈闵的想法,没有时间去想更妥当的言辞。
“对不起啊陈闵”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陈闵突然手足无措地向前一步,说话磕磕绊绊:“你要不再想想,我不是我不是非要你今天给出答复的。”
夏知予想起了初中的事,想起她再怎么拒绝,对方依然死缠烂打。有前车之鉴,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处理好这样的表白场面。但她清楚地知道一点,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所谓礼貌与尊重,绝不是为了减少对方的挫败感而不了不当,真诚地拒绝才是维护自尊最体面的做法。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想想其实也是一样的。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你不好,而是我们俩并不合适。”
陈闵第一次经历表白的场面,掌心频频出汗,他不断敛掌松开,斟酌着如何扭转局面:“如果只是不合适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慢慢磨合。”
“这不是磨合的问题。”她尽量说得委婉一点:“就像就像拼图,你懂吧。必须得两块嵌合才能拼在一起,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碎片没有用处。况且现阶段,我只想好好学习,没有谈恋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