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各族部颇有恩惠,声望更高。极妥!极妥!”
萧元彻又想了想道:“只是当以什么身份去?”
郭白衣眼眉流转,不疾不徐道:“以侍中的身份领司隶校尉,持节督沙凉诸军,以钟子恒的本事,我想自然成事。”
萧元彻点了点头,心中定下此事,拍板道:“甚好!文若、白衣还有苏凌,你们三人合力,我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啊!”言罢抚掌大笑。
萧元彻又品了口茶道:“苏凌大才,当个小小客卿有点委屈了,此间事毕,我会提拔你的。”
苏凌淡然一笑,心中笃定,方不卑不亢道:“我助萧老哥,无非是投缘二字,并不需要什么提拔,我志向不过是一小小医馆,只要这生意我们好好做,其他的我也不需要什么了。”
他这话,和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还是不愿出仕,这次可是萧司空亲自招揽,苏凌却还是这么坚定的拒绝了。
他这态度,便是郭白衣和徐文若心中也是一愣。
郭白衣害怕苏凌这种态度,弄不好便会触怒萧元彻,而徐文若只觉得他越发看不透苏凌了。
萧元彻也未曾想到,苏凌竟然出言拒绝,而且如此干脆,想都不想。
萧元彻淡淡一笑,灼灼的看着苏凌道:“怎么,你是觉得我这司空府庙小,委屈你了不成?”
那话音便带了些许的怒气。
苏凌知道萧元彻有些生气,忙摆手道:“司空错会了,此事便是无我,也还有郭祭酒和徐令君在侧,想来他们二人皆不世出的大才,我不过是说了他们心中所想,故而不甘居功啊!”
萧元彻哼了一声道:“你这话说的,本司空说你居功至伟,哪个敢胡乱嚼舌根?”
他这话便带了上位者的威势。
苏凌苦笑一声道:“司空,萧老哥!非我不愿投效,我如今早已是您门下供奉,那些虚职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大用处呢?更何况,那天子血诏更是有我的名字,司空不追究,我才能安然无恙,若再因抬举我,让我出仕,落了旁人口舌,这岂不是得不偿失了?所以,这件事并非我苏凌出来做事的良机啊!”
苏凌一拱手道:“万望司空莫以我为念,凡事当以大事为重啊!”
萧元彻怒火刚到一半,听他这样说,句句恳切,这才息了怒火。
忽的执起苏凌的手道:“苏凌......是萧老哥我错怪你了......”
这话一说,郭白衣刚喝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徐文若更是为之侧目。
萧元彻!大司空!何时认过错?
破天荒,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萧元彻神情有些激动,长叹一声道:“只是,苏凌,委屈你了!......”
苏凌笑着摇摇头道:“萧老哥言重了。我便是个供奉,萧老哥用我之时,我也倾力而为!”
萧元彻点了点头,拿起手中茶卮道:“今日无酒,我便以茶代酒,望诸位勠力同心!共创大业!”
郭白衣和徐文若也神情一肃。
“当——”的一声,四尊茶卮碰在一起。
却见正堂之中。
茶温人手,茶香人心。
萧元彻当先喝了那卮茶,苏凌和郭白衣、徐文若也饮了,又再坐定。
萧元彻忽的指着这茶道:“这茶,我若未记错,当叫做毛尖。你说是从山中采来,不知哪里的山,如此香茗,要是能让更多人喝,岂不是美事一件。”
苏凌笑道:“这却好办,把生意做得大些,这毛尖产于昕阳地方山里,可叫人于明前采来,到时在我这里卖便可,至于分账嘛,我还是只取一成。”
郭白衣闻言,眼前一亮道:“能有钱赚,这个事情算我一份!”
萧元彻哈哈一笑道:“你那祭酒的薪俸少是少点,可我也没少了给你赏钱吧!怎么听起来那么缺钱。”
郭白衣摆摆手道:“这钱与女人,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嘛!”
萧元彻一指郭白衣,笑骂道:“你啊你啊,虽有苏凌神药养着身子,可你这样,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郭白衣只是笑,也不说话。
徐文若忽的淡淡一笑,朝着萧元彻一拱手道:“恕文若无状了,不知这茶叶生意,能不能算我一份......”
郭白衣大笑不止道:“哎呀呀,若论起品茶,文若兄可当本朝第一茶仙!要是你给这什么毛尖的一个评价,怕是这茶立时就是紧俏货啊!”
萧元彻也大笑,却揶揄道:“这个......你可要问问这茶叶的东家了。”说着朝着苏凌努努嘴。
苏凌本就不欲交恶徐文若,今日他那番算计,已然在两人之间有了隔阂,正好拿此事修补,忙道:“这话说得,我只要一成分账,其余的萧老哥想给谁分,便给谁分,我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徐文若这才颇为满意的点头坐下。
萧元彻闻言忙道:“好,便算上文若!眼下的事情了了,我便着人去昕阳采办,到时你要药草原料时,一并交付!”
苏凌点头应下。
萧元彻心中舒畅,又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只喝茶确实不如喝酒痛快,下次白衣做东,我们在这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