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
那狱卒人字还未出口,便觉眼前一道白光,紧接着感觉自己的哽嗓一阵钻心疼痛,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他只能转动眼珠尽力的朝哽嗓看去。
一柄闪着冷光的长剑,剑尖早已穿透了他的哽嗓。
那狱卒顿时手刨脚蹬,扑倒在地,霎时毙命。
那狱卒虽死,却已然惊动了酣睡的牢头儿。
起先,那牢头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揉揉惺忪的睡眼,一眼便瞧见了,眼前一个白衣夜行人,手中擎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宛如杀神的站在不远处。
他的脚下,一具蜷缩的尸体,正是自己手下的狱卒!
那牢头儿惊恐万状,跳将起来,一把抄起桌上的油灯,不顾一切的朝着林不浪掷去。
林不浪只略一偏头,
油灯砸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那牢头儿赶紧转身,想要去取近在咫尺的腰刀。
林不浪如何肯给他机会,上步向前,手中长剑高举半空,一道流光,自上向下,一刀砍来。
“噗——”血光四溅,那牢头被一剑斩为两半,肠子肚子齐齐涌出,腥气铺面而来,死状凄惨。
林不浪一剑斩了那牢头儿,将掉落在地上的管匙捡起来,走到苏凌牢门前,一边开牢锁,一边淡淡道:“还是这样痛快,早知道如此,我还费什么劲......”
牢门打开,苏凌这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却见他走到那牢头已然两分的尸体前,看着他那肠肚流了一地,摇摇头,啧啧道:“阿弥陀佛,善了个哉的.......不浪,你怎么总杀生......这样不好,不好......”
他又用脚踢了踢那死人,方又摇头道:“看看我说什么,有时候过度自信,反而是坏事......现在你信了罢!”
林不浪摇摇头,暗笑道,什么时候公子也不忘耍贫。
两人对视一眼,飘身出了牢门,接着两道白色流光,三晃两晃,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沈济舟大营的一处偏僻黑暗之处。
影绰绰的站着五个黑衣夜行人。
这五个人似乎等的有些焦躁,那最魁梧的黑衣人正来回的晃着,不断的搓着手。
其中最瘦下的那个有些无语道:“我说老吴,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了,跟
个绿豆苍蝇似得!”
原来这五人竟是吴率教、秦羽和周氏三兄弟。
“秦羽,你别说风凉话,不浪都去了那么久了,还不见回来,你不着急啊?要俺说,费个什么事,直接杀进去不就行了!”
周氏三兄弟一向少言,只淡淡笑着看着这一老一少互怼。
秦羽嘁了一声道:“别吹牛了!就咱们这些人,杀进去,估计都得陪着公子蹲大牢!消停点,等着吧!”
吴率教一瞪眼道:“秦羽,你小子别扯没用的!等等下动手之时,俺可不管你!”
秦羽不甘示弱,回怼道:“用不着你!顾好自己吧!”
吴率教刚要回嘴,却见两道白影疾驰而来。
秦羽大喜道:“快,公子和不浪大哥回来了!”
五人刚进上前,白光闪动,苏凌和林不浪飘落在近前。
苏凌嘿嘿一笑道:“几位等急了吧......出了点小插曲,宰了个人,故此有些晚了!”
秦羽似告状道:“咱们不急,就知道公子会平安无事,那大老吴急不急得,咱们可不知道......”
吴率教挠挠头道:“俺也是担心公子安危嘛......”
苏凌一笑,看了看秦羽道:“小羽,你怎么也来了......”
秦羽正色道:“公子,那沈济舟是害得小羽家破人亡的元凶,今夜便是清算之日,小羽自知功夫微末,可是今夜不能不来!”
林不浪也道:“公子......不浪擅自做主,小羽基
础的功夫已然很扎实了,所缺者不过是真正的搏杀......今日就是个好机会!”
苏凌这才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小羽啊,那就借着这个机会好好锻炼锻炼!只是记住一切以大事为重,意味想着报仇,会失去理智的!”
秦羽心中一凛,拱手沉声道:“小羽谨遵公子教诲!”
苏凌这才大手一挥,朗声道:“兄弟们,此时便随我来,接下来要做的事,杀人!放火!”
“既然今夜沈济舟的大营要乱,干脆就乱得更彻底一些罢!”
七人齐齐向前,七道身影朝着茫茫黑夜中的沈济舟连绵不断的营帐冲了过去!
黑夜茫茫,沈济舟十几万大军的营帐,在黑夜中无声静默,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
忽地一道火星,撕开了茫茫的黑夜。
刹那间,火光冲天。
沈济舟的七八个营帐顿时燃烧了起来。
火借风势,风借火威,接二连三,火蛇吐信,顿时烧成连片。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
黑夜之中,凄厉的吼声接连不断地响起,沈济舟的后营顿时人翻马嘶,拿盆的拿盆,提桶的提桶,无数士卒皆提着可以想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