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尚未说话,一旁的张定边却说道:“圣女多虑了,自古行军作战,不是以兵马多少而分优劣的。而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有很多,天时,地利,人和。甚至是天气和士气都是决定性的要素。尽管蒙元军比我们要多。但兵贵精不贵多。而我们有陛下亲自督阵,我军士气大振。对方不过是群兵无战心的溃兵。若我军攻打,如驱虎狼入羊群罢了。”
赵敏此时上前说道:“话虽如此,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根据我们探子的回报,我父王这一次算是把家底都拿出来了。之前追随我父王最为精锐的‘骁果营’也在其中,尽管玄冥二老在内的王府高手,当年死在了霍伽姐姐的手中。不过除此之外,汝阳王府尚有其他高手。这些人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
张无忌看着赵敏担忧的样子,他笑道:“敏敏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这一次我们不过是个诱饵罢了,只是来这里吸引王爷注意力的。这次的作战目标是夺回中原。算算时间的话,刘大帅和刘军师的大军已经快要抵达南阳了。而关中方面想必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们在这里拖住王爷的主力,那么他的大军定然会全线动摇。不然的话,他很快就会被刘大帅的军队合围。”
赵敏看着张无忌说道:“我不过是让大家不要掉以轻心罢了。但如果我们在这里击溃元军主力的话,那么刘福通和李思齐那边的压力也会减小不少。大元虽然已经日薄西山,但仍有雄兵百万。我父王这次南征带来了五六十万。剩余的军队全都驻扎在中原之地。西路军和中路军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可言。”
张定边此时也说道:“皇贵妃娘娘所言不差,若是我们在这里彻底击溃蒙元主力的话,那么不必合围,也可三路并进。况且我们的粮草和饷银也不是很多,若是不能尽早拿下苏州城,找到苏娘娘口中的百万两白银充做军资的话,那么有危险的或许是我们。”
张定边望向了苏梦清,他行了个礼后问道:“娘娘,微臣还是很有疑虑。娘娘口中的百万两银子是否真的存在?难道不会被张士诚挖走吗?”
苏梦清自信的说道:“张将军放心吧。这件事,我可以拿自己的脑袋担保。那张士诚就算是把苏州城掘地三尺他也拿不到那笔钱。”
张无忌说道:“好了,我们暂且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和刘帅大军会合,合围王爷的军队。毕竟翁婿一场,我也不想彻底撕破脸。若是王爷识时务一些,与我合兵一处,未来大汗之位或许就可以落在他老人家身上。只可惜我这岳父就是榆木脑袋,想不明白。”
这个时候赵敏扬起手,在张无忌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她说道:“你才是榆木脑袋!你全家都是榆木脑袋!哼!”
张无忌摸着自己的头说道:“知道了,算朕失言还不行吗,爱妃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张定边见到眼前的一幕,甚觉尴尬,随后两人便转身离开了。
在岸上安营扎寨的汝阳王和张士诚也在营帐的哨楼上,望着江面上的大船。
汝阳王感叹道:“好大的战船啊。若是我们大元还有这样的战船何愁跨不过长江天堑!”
张士诚附和道:“这些都是陈友谅之前留下的。本来陈友谅信心满满想凭借六十万水陆兵马横扫江南,一统天下。可惜到最后反给张无忌做了嫁衣。”
汝阳王看向了身边的张士诚问道:“不知道周王殿下,对于明王的军情还知道些什么。既然如今贵我两军已然联合,而我主陛下也同意将淮南之地尽数封赏给周王殿下,甚至还特许周王殿下只称臣不纳贡,就藩淮扬。那么周王殿下也应该拿出一点和我们合作的诚意来才是。”
张士诚此时笑了笑说道:“王爷言重了。王爷也是久历中原之人,也听说过中原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唇亡齿寒’。如今我张士诚已经被张无忌小儿逼的走投无路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投效元廷带上个‘汉奸’的恶名。”
“如今我已经成了天下人眼中的‘汉奸’‘元廷鹰犬’了,我已无回头路。又怎么不会跟王爷倾力合作呢?”
“至于张无忌如今的军力如何,本王之前已经全部告知王爷了,他麾下军马至少八十万,而且还拥有陈友谅留下的一支完整的水师舰队。就是眼前江面上的那支。不过看样子,张无忌似是只拿出了水军来与我们一战。这倒是一件值得警惕的事情。”
汝阳王问道:“警惕什么?”
张士诚回答道:“警惕这小子想要声东击西。如今他亲率大军前来,如今就把战船下在江面上,尚未与我们开战。似是故意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本王的领土皆在此处倒是不担心什么。”
“但王爷是否需要担心一下中原方面,我怕这次这小子想用声东击西之策,自己在这里拖住我们,然后派遣其他人率领步军偷袭中原。毕竟他手下可有一名通晓元兵作战的刘福通在。”
汝阳王闻言冷笑一声说道:“哼!周王殿下过虑了,别以为就这小子会用计策。本王也已经布了一个口袋阵等着他。本王早已派遣我儿在南阳关,等地驻扎以逸待劳。若是荆州兵北上攻中原的话,那么正好落入他布下的伏击圈当中。”
张士诚此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