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块,无非是聊文学、抱负,再顺便聊一聊国家大事。
“……三皇子前段时日才现身,现在又抱病不出,身体实在病弱。”
虞藻左耳进右边出。
当今皇帝身体病弱,三皇子身为皇帝的儿子,遗传了病弱根骨,也是正常的。
“锦绣山的山匪存在已久,今裴大公子上山剿匪,已将这个祸患解决了个大半,不愧是北凉王府中人!”这人先是吹捧了一下裴雪重,随后,又忧心忡忡道,“不过,大头目仍在逃亡,掳走一众老弱病残,占据山头。如此局面,实在叫人忧心。”
虞藻吃果子吃到一半。
他大概知道这个剧情。
这也是裴雪重和太子明奕发生的主要矛盾。
当时距离剿匪成功只差最后一步,但裴雪重认为要以解救百姓为先,不可莽撞,明奕却认为要成大事,牺牲无法避免,事后抚恤家属即可。
不过,具体情况,虞藻不得而知,他的剧情解锁度有限,只能知道大概。
平日里,他也鲜少关心朝堂局势与风向变动,兄长只希望他高高兴兴的,也从不会与他主动提起。
虞藻咽下一口果子,好奇地问:“那最终如何?”
凌北告诉他:“山匪已是强弩之弓,故而出此下策,将山脚的一众百姓掳走,作为要挟。裴大公子与太子争执不下,最后书信朝堂,请圣上定夺。”
书信送达需要时
日,那几l日,裴雪重每日与明奕箭弩拔张,也幸好回信及时,否则,还不知最终情况如何。
虞藻自然全心全意支持兄长,又听他人叹了口气。
“不过,他们的命是命,其余百姓的命便不是了?”林观遇手执酒杯,眼帘下垂,“若这群百姓全然无辜也便罢了。可偏偏部分人参与了山匪抢杀掳掠的过程,以淳朴的外表欺骗路过商人,将富商骗到一地,勾结山匪……”
“虽其中难免有无辜之人,可我每当思及此处,内心总不是滋味。”
“五年前,太子经过锦绣山,便是遭了这样的道。山匪知晓他的身份,反而更加放肆出手,他遭遇刺杀,身中奇毒,御医足足花了数月才将他根治。而他的亲生父母也因此丧命,有如此大仇在,也难怪他想要尽快将山匪赶尽杀绝。”
虞藻愣了一愣。
他原以为,太子只是单纯残暴,所以枉顾人命,却没料到,其中还有这般缘由。
不过——
虞藻惊讶地睁圆眼睛:“太子不是圣上的亲生儿子?”
“你的消息怎这般落后?”
林观遇斜他一眼,酒虽不醉人,但喝多了,难免眼尾飘起许些微醺。
他单手撑地,俯身而来,带来绵绵的酒气,“你不知道吗?圣上刚到而立之年,怎可能有那么大的孩子?你所知的几l个皇子,皆不是圣上亲生的。”
“圣上他,不能人道啊。”
这不是朝堂中的秘密。
当今圣上宽厚仁慈,广开言路,他也没有隐瞒隐疾的打算,而是早早告知皇亲国戚,并下旨从宗室子弟中挑选出男丁过继给他。
虽然明奕如今是太子,但他的地位并不牢固。
他的亲生父母因山匪双亡,身体又埋下随时可能发作的情毒的祸/患,而三皇子背后的亲王势力繁盛。
三皇子贤能皆备,唯一的缺点,便是那过分病弱的身子骨。
虞藻神色肃然。
难怪,难怪原剧情跌宕起伏,内忧外患,朝堂内部关系错综复杂,皇帝无法拥有子嗣,偏偏身体病弱……
这对他来说,应该是好事吧?
虞藻谨慎地运转大脑,不太确定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虞藻谨慎地竖起耳朵,继续往下听,忽的,魏黎安往他嘴里喂了一块糕点。
“?”腮帮子鼓鼓的虞藻,困惑偏头。
魏黎安低声道:“不是想吃吗?”
他见小世子一直探头探脑,眼睛波光流转,还以为小世子饿极了。
他们也不闲聊,送菜点的人还没到,他们担心小世子无聊,便主动提议:“不如,我们来玩儿游戏吧?”
古人玩的比较多的游戏是韵牌、诗钟、曲水流觞、飞花令、分曹射覆,而这些都与诗歌有关。
规则倒也不难,就算输了也无关紧要,无非是背一下诗,又或是罚一杯酒而已。
虞藻听完规则后,也觉着不难。
他不至于背不出诗。
但真当游戏开始,轮到需要他背诗时,一群人齐齐将头转来,十数双目光似草丛里忽然冒出的猛兽,眼睛忽的亮起精光。
他被瞧得头皮发麻,不知为何,竟呆呆愣在原地。
过了时间,他才意识到他“输”了,需要罚酒。
虞藻支支吾吾解释:“我、我其实记得的……”
虞藻再笨,也不至于一句古诗都背不出来。
只是突然被这么多人盯着瞧,他一紧张,肚子里仅剩不多的墨水被倒了个干净,脑袋一片空茫。
林观遇道:“世子殿下不懂规则,方才这把只是讲解规则。世子殿下,这样可好?”
虞藻木然点头,哪好意思说不好?
眼瞧着他们还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