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敌人来自何方,事后又去了哪里。从战场的情况来看,那些魔孽可能埋伏在地底……然后被玄武神将发现,属下还在这里察觉到了另外一种四灵之力,是之前被人从天河底部盗走的朱雀残灵。”
但朱雀肯定无法杀死玄武,这种诡奇死状,闻獜想来想去,可能只有魔渊之底的“大家伙”才能做到。
可那些魔神早就不存三界了。
想到昔年魔渊之战,闻獜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那时他还不是神将。
那时的神将就是一个消耗品,若不是前面的神将都死完了,怎么轮得到他坐上这个位置?
……玄武这家伙真是废物,要是保住一命,还能有点线索。
() 闻獜正在腹诽,突然灯笼散发出了柔和的神光。
“神君?”
“玄武还没死透。”
“什么?”闻獜一愣,急忙低头。
玄武的碎肉与骨混在了一处,连血都没有流出来一滴。
所以魂魄还在?
闻獜精神一振,拱手说:“属下这就把玄武揪出来,让他说说魔孽的情况。”
灯笼无声地悬浮着,像是默许,可是闻獜的头皮陡然一紧。
长年累月养成的“好”习惯,让闻獜知道这种寒意代表着神君极度不悦,他把自己的话重新琢磨了一遍,冷汗唰地一下遍布额头。
“……是属下愚蠢,神君恕罪。”
玄武神力是天道的一部分,即使是玄武自己都没法打破,闻獜哪儿来的本事把玄武的魂魄揪出来?
灯笼里面传出一个缥缈的仙音:“玄武的神魂亦受到重创,他虽未死,但需要医治,隔着屏障是没有办法的。本君亦无能为力,此事只能交给天庭。”
玄武名义上是飞廉神君的属下,却是后面来的。
玄武神力也不归飞廉神君掌控。
闻獜瞪着那具扭曲的尸体看了半天,认命地跳下大坑,用真元托起尸骸,费劲地扛出来——你说这玄武神力构成的绝对防御,还会排斥推开他人的力量,害得他堂堂神将干苦力,想要使唤侍仙都不行。
“神君,我这就前往天庭……”
“不可。”
飞廉神君语气冷淡,“二重天的传送阵必须封堵,任何人都不得出入,包括你。”
闻獜茫然,不许他出去,他怎么把玄武的魂魄弄出来?
没有玄武,又怎么能知道玄武是如何栽跟头的?
飞廉神君像是失去了耐心,不悦地问:“你认为魔孽下一步会如何做?”
闻獜脱口而出:“袭击我军?”
这么厉害的家伙其实都可以不称魔孽,该叫魔神了。
闻獜自问,若是他有这般神通,怎么可能只杀一个玄武?怎么着也要连砍数位神将,再给神君一个下马威……
嘶。
闻獜浑身僵硬,这么一说,危险的不就是他吗?
“魔孽若是狂妄,就会埋伏在二重天出入口,等着埋伏你。”飞廉神君语带嫌弃,“直接攻击天庭大军何等不智?若是魔孽人数众多,早就可以现身,无需在背后搞这等把戏,我料他们势单力薄,只能耍这些花招。”
闻獜想求神君继续同行,可是他又知道,神君最厌烦的就是蠢笨无能的属下,于是硬是忍住了求救的心,老老实实地垂着头,做出听候命令的样子。
飞廉神君继续说:“趁着你扛着玄武回禀天庭之时,逃出二重天,至于你的性命……全看魔孽有无机会顺手收取。”
闻獜傻眼。
他想辩白他没有那么无能,可是看着玄武的尸体,话就说不出口了。
然后他迟钝地想起,飞廉神君刚才下的命
令是不许任何人离开二重天(),而不是来个反埋伏?()_[((),要在二重天出口抓魔。
“神君……”
闻獜顶着巨大的压力,恳求神君明示。
飞廉神君漠然地说:“天帝的命令是封锁二重天,内中生灵,格杀勿论。至于降世的魔孽是谁,天帝不关心,本君也不关心,你明白了吗?”
闻獜呆呆地想,天帝不关心是把任务甩给了我们啊。
等等,神君的意思是要严守门户,不要闹出天界之门那样一而再再而三被破的笑话,只要传送阵那边没有空子可钻,魔孽最终还是会被逼回头苦战。
到了那时,大军已经把二重天清扫得差不多了。
游离在外的仙人都是不甚重要的属下,死就死了,其他侍仙神将都在神君车辇附近,自然是安全的。
如此以逸待劳,执行了天帝的命令,还能避开可能出事的传送阵,避免被天庭看笑话,不愧是神君。
闻獜信服地拜道:“谨遵神君之令。”
灯笼轻轻一晃,像是很不满意,但是最终还是化为一道神光,遁向天庭大军。
须臾,神光投入车辇垂幔。
内中之人嗤笑一声,自言自语:“蠢货,魔孽若是谨慎,根本不会去二重天传送阵,他们既然能让魔气入侵二重天,借来天外魔气对付玄武,焉能没有逃出二重天的另外手段?到那时,传送阵无恙,二重天也屠了,谁知道魔孽竟然有越过天庭秩序的能耐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