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官麾下当差了。
符节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分明听说他很得那位天官看重,已经被荐到吉光星君面前,再努力个上百年就可以顺利得到敕封。
可这……三千年过去了,怎么气息还不如自己强?
符节极力感应下,发掘对方神力微弱,伤势未愈。
紫崖以手掩面,惨笑道:“吉光星君陨落了。”
“啊!”符节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不解地问,“这是为何?吉光星君又不是烛阴大神的属下。”
“确实不是。”
“……也不在神光镜上吧?”
说得难听点,还不够资格成为神光镜点名的人。
“天庭讨伐七重天,吉光星君被派遣来此
。”紫崖神情尴尬。
符节懂了(),战死啊?()_[((),作为吉光星君侍仙的紫崖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
对照旋龟的情况,主君横死,敕封反噬,紫崖想要活命只能接受另一份神力种子。
即使属性相合,一时也很难适应,远没有散仙接受神力种子来得快。
“什么时候的事?”符节看紫崖的眼神,多了一丝同情。
紫崖感觉到了,有些难堪:“十年前。”
对仙人来说,确实不算很久之前,可是十年养不好的伤很痛苦。
不仅意味着多年费心得来的实力化为乌有,还有眼下朝不保夕的处境。
符节发现紫崖并不在意被旁边的仙人听到对话,顿时醒悟,原来这里的人不止有七重天的叛军,还有很多“弃暗投明”的天庭仙人。
叛军什么人都肯要,只要他们能卖命。
而他们别无选择,神力给了他们希望——可能是活下来的希望,可能是摆脱困境的希望,也像鞭子一样驱赶着他们,在这个混乱的地方艰难求生。
“符道友,你可能觉得我运气不佳。”紫崖自嘲一笑,“其实不算很差,至少我还活着。”
这个道理符节当然懂,他还想说什么,却已被挤到了旁边。
尽管这场叙旧很短,寥寥几句罢了,可是周围的仙人很不耐烦。
应付完众人层出不穷的问题之后,符节再转头看时,已经找不着紫崖的身影了。
巫锦城把整个过程看在眼里,如今发现符节东张西望,才走过来提醒:“他跟着好几个仙人离开了。”
传道结束,自觉颇有收获的仙人三三两两的离去。
也有很多仙人打定主意不走,想要跟着符节前往下一个地方。
符节叹息着说了紫崖的事。
“昔年故交,不曾想……哎!”
“这是迟早的事。”
巫锦城不动声色,随着符节传道的影响范围扩大,肯定会遇到故人。
有像紫崖这样早年投靠天庭,意外流落至此的。
也有得到七重天叛军给予的神力种子,自愿来此的散仙。
“我们与墨阳前辈失散,不知他们如今在何方,这可能是一件好事。”巫锦城跟岳棠一样,永远能挑准乱局里容易被忽略的关键点。
他用传音法术提醒符节:“你在此地的故交,可能以为墨阳几百年前就死了。”
符节悚然一惊。
墨阳的名字曾经出现在神光镜上,这件事,还是天庭重兵来围杀他们的时候,符节才知道的。那场灾祸之中,只有符节活下来了,墨阳当时跟死了没差别,也正是因此,神光镜上的名字隐去,被其他人取代。
低重天的散仙,没人知道这个秘密,可是高重天那些早早跟随星君神将的飞升者呢?他们会知道神光镜上出现过一个散仙的名字吗?这么特殊的事有人谈论吗?
如果这还是一个他们认识的人,他们可能忘记这件
() 事吗?
事到临头(),符节咬牙暗恨(),墨阳当年实在太过嚣张,剑修在修真界树敌无数,同时代的修士都在墨阳手底下吃过亏。
没错,紫崖也是其中之一。
来了天界墨阳也没消停过,飞升的前辈照揍不误。
尤其是那些谋了个天庭位置,自以为出头,就回来耀武扬威,欺凌其他散仙的败类。
这下好了!
符节头痛地说:“不行,墨阳千万不能露面。”
他抬头望巫锦城,急切地希望对方赶紧拿个主意。
万一墨阳贸然找来,落在认识他又知晓内情的仙人眼里,就是一件大事。
足够震动七重天叛军大本营的大事——之前上了神光镜的人,没听说过有活着的。
岳棠不算,这是公认的、真正的预言之人。
朱雀神火也不算,朱雀星君其实已经死了,这就是一点残余灵识,还被压在天河之底。
如今天庭已经知道朱雀神火被人盗取,如果再知道偷窃者也曾经名登神光镜——不立刻重视就怪了。
符节慌了手脚。
巫锦城心有成竹,劝道:“稍安勿躁,传道的规模越来越大,他们担心我们的情况,就算找来了也会先隐在暗中观察。我们要利用这个时间差,告知他们。符前辈你要做的,就是无论在何处都要装作不认识他们。”
“这就行了?”符节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