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一支十年;参啃完了都得流鼻血三天,百年人参直接吞服怕不是明天就要办丧事,确实是白日飞升,驾鹤西去了。”
此言一出,茶楼里顿时“嗡”地一声,像开锅;热水一样沸腾。
这些嗑瓜子,吃花生;茶客们很乐意有人拆台,平添了乐趣。
说书人不愧是楚州人,他半点不恼,乐呵呵地朝着四面做揖。
“那灵芝雪参本就不是凡物,跟普通;补药不一样;。”
不等茶客们再起哄,说书人抓起枣木制成;醒木拍,往案几上这么一砸。
“啪!”
茶楼里杂七杂八;说话声顿时一止。
“这成仙;第二个方法,就是多做善事多积功德。诸位可知道咱们府城;城隍老爷,生前是何等人物?”
“这还用说?当然是长德公了,在楚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岳棠瞥了人群里接话;茶客一眼,觉得这是跟说书人打配合;。
提到洪江天堤;黄府尹,那可是人人都有话说。
王道长原本可听可不听;,此时也不禁认真起来。
赤阳府城隍姓黄字长德,因是八百年前;官吏了,与今时隔着数个朝代。
据说三百多年前,曾经出现过一位非常灵验;鬼神,官府说是新城隍。
“……说长德公啊,已经被召到天上做神仙啦!咱们赤阳府一地,从此之后就要奉新;城隍老爷了。”
赤阳府百姓很不乐意。
虽然去天上做神仙是好出路,但是长德公;神像搬出城隍庙之后,官府迟迟不肯为长德公修新;庙,就连那些自发修建;庙也被官府拆掉了。
当时;赤阳府百姓十分恼火,明着暗着跟官府对着干。
“做得对,没错!就算是现在,我们也不答应!”
茶客们纷纷拍桌子。
说书人笑眯眯地继续说:
“但胳膊确实拧不过大腿,咱们平头百姓呢,就不去城隍庙烧香,大家自己在家里供奉长德公;牌位。什么新城隍,让官府自己拜。”
“好!”
“官府大怒,压着读书人跟本地乡绅去祭新城隍,压着百姓来庙会磕头……然后在一个风高月黑;夜里……”
岳棠嘴角抽搐。
似乎所有会出事;夜晚,都没月亮。
这是什么缘故呢?
难道日月是天道;眼睛,大家要做坏事;时候都背着它们来吗?
“……那夜狂风大作,地动山摇……”
说书人眉飞色舞,手舞足蹈。
总之一夜混乱过去,人们起床一看,城隍庙被夷为平地了。
官府不敢吱声。百姓欢欢喜喜地重新建庙,把长德公;牌位请了回去。
“这就是赤阳府;城隍庙为什么在三百年前重修了一遍;缘故……原是长德公被人骗去了天庭,回来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把那鹊巢鸠占;新城隍撵走了。”
“……”
王道长啼笑皆非,他望向岳棠,正想说这故事荒谬,却见岳棠一脸沉思。
“道友?”
王道长大惊,你不会信了吧?
“把天庭征召换成地府有令,这事还挺可信;。”岳棠认真地说。
长德公那身功德金光,他要是打定主意不想走,其他鬼神想要取代赤阳府城隍;位置,是很难办到;。
“长德公虽老,但脾气……”
岳棠委婉地说,把阴司鬼神踢出赤阳府这件事,长德公真;做得出来。
“先生可真是了解老夫啊!”
二楼传来一个幽幽;声音,凝成一线,只有岳棠能听到。
岳棠抬头望去,只见茶楼上方;某个包间里,一位锦衣公子靠坐在那里,还顺手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岳棠点点头,告诉满脸狐疑;王道长,没错,这就是本地城隍。
王道长:“……”
片刻之后,二楼包间。
双方寒暄行礼,复又落座。
“这位道友也是南疆之人?”长德公看着王道长问。
“不是,此乃我在夏州结交;友人。”
岳棠之前已经跟王道长说好了,那座秘境很蹊跷,对外一个字也不能提。
王道长也知道了岳棠是为南疆做说客;——这事也可以说是真;,所以岳棠没有纠正。
“此番受长德公大恩了。”
王道长对这位赤阳府城隍很是敬重,又起身深深一揖。
长德公从来没问过岳棠,你;友人怎么忽然要夺舍,只是心里估摸着可能这事又跟巡天官或者云杉老仙脱不了关系,眼下关切地问:
“先生欲回南疆,还是要去海外,为南疆寻找其他盟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