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已足以让周青彦僵住了,完蛋了,以后晚上肯定是更睡不着了。
“崔长嘉,”周青彦抱住了崔长嘉的腰身,他的声音暗哑,“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就不能想着抛开我!”
崔长嘉真的忍不住想笑,看着挺精的一个人,怎么还有这样一幅傻样?
“知道了。”
周青彦不满意崔长嘉的态度,“你没走心!”
崔长嘉.......
嗡嗡嗡,崔长嘉的手机响了,她推开了周青彦拿出手机来接电话。
“喂,老板,”对面的人叫道,“我是做水电装修的,看到你那边在招租啊,我要的比较小,三五个平方就可以,你租不租?”
“可以啊,”崔长嘉道,“先到先得,现在已经租出去七八个位置了,我是挨个的往后分的,你得过来现场看位置。”
“什么时候看?明天能看吗?”
“可以啊,早上八点半你可以过来。”
“就你报纸上登记的位置对吧。”
“对。”
“价格可以优惠吧。”
“半年、一年的优惠不一样。”
崔长嘉就是老板,有没有优惠就是她说了算,反正最后的价格大家租的都差不多就可以了。
“行,那咱们约好了,明天八点半我准时过去。”
挂了电话,周青彦问道,“往外租位置什么意思?”
崔长嘉感叹,“周总,小商小贩做生意可比不得你大老板,我们得是想方设法的增加收入啊。”
周青彦双手把她圈住,第一次和她如此亲密接触,他的心都要化了。
“我说过的,你需要钱就和我说。”
“不是钱的事啊,”崔长嘉认真道,“对于我们家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还完欠款,你明白吗?”
“我明白。”周青彦缓声道,“但如果你需要,就不要去找其他人了。”
他们家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有钱的,也是父辈们辛辛苦苦一点点的拼出来的。
一个家族,如果从未站起来过也就罢了,一旦起来过,再衰落下去,就很难承受。
崔文泉这个人,他是了解过的,他为人厚实,颇有风骨,在企业圈内,很有口碑,所以年前他想了很久才想到以无息贷款这个方式去帮助崔家。
“好。”崔长嘉抬腕看看手表,“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我到家给你发信息。”
“嗯,你先上车,我看着你走。”
崔长嘉也不矫情,开了车,摇下车窗来和周青彦挥挥手,示意他也去开车,等周青彦也开上车之后,她才走了。
走出来还没三百米,周青彦的电话就到了,崔长嘉接了,“怎么又打电话?”
“想你。”
“还没两分钟呢。”
“所以想和你结婚,想和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起。”
崔长嘉......“我牙要酸掉了!”
周青彦咬牙切齿,“崔长嘉!”
当初那个羞涩的小女孩,怎么就变得那么惹人牙痒痒呢?
周青彦在州城待两周,忙了两周,崔长嘉也忙了两周,彼时农历的二月彻底结束,莺飞草长的三月如期而至。
卢志安到底没有完成业绩,但也完成了60%,月末开会的时候,他主动和崔长嘉检讨自己的错误,并说话算话,主动降一半的工资。
尽管卢志安的认错态度不错,崔长嘉依旧不给他留情面,她从来就有见过一个员工敢嚣张到在办公室里就能打电话说老板的坏话。
崔长嘉把他批评了一顿,并且约定三个月内什么时候完成业绩,什么时候发全工资。
多年之后的卢志安无比的感谢当初崔长嘉的宽容,以及对他的激励,否则,他不知道要浪荡多久才能意识到自己需要成长。
三月都来了,崔家新店的吊顶和射灯才开始装,没办法,水电都要改,改完之后还得要刷墙,她已经很尽力的去做了。
之前准备出租的摊位,大概租出去一半左右,但大都是短期的,毕竟这个家具店没什么知名度,生意怎样,谁也不敢说,大都是抱着试试的心态。
与此同时,崔文泉和张凤鸣新做的家具也颇见成果。
崔文泉根据东湖锦绣园小区的户型图在厂里搭了样板间,按照实际比例,精心的设计了尺寸,然后把实物以不同的角度摆放在里面,再进行修改。
做事情啊,最怕的就是用心去做,他们本来就是做家具的,如此精细,岂有做不好的道理?
可是只做几套的话,根本就不够用的,所以还是得加班加点的去做。
那些翻新的家具,只要能留下来当样品的,他们就都不卖了,到时候就全都搬到新店去。
新店要装修,不只是要盯装修、盯家具,还要准备广告宣传单、开业典礼。
所以即便是周青彦在州城,他和崔长嘉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就是见面也不过匆匆的吃顿饭,聊一会儿然后就分开了。
三月中旬,崔文泉复查的日子到了,他感觉自己不错,再加上工厂太忙不想去医院检查,崔长嘉硬拉着他去了。
到了医院,开好了检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