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嘉反问,“他不是那种人为什么会得艾病?”
赵婷险些已经要站不住了,崔长嘉对方州贺道,“州贺,给你妈妈搬个凳子坐下。”
方州贺听闻他爸爸得了那种病,整个人的状态更差了,崔长嘉喊他,都不见他有任何的动静。
崔修远将椅子搬了过来,让赵婷坐下,但是被赵婷推开了,“我不用坐!”
赵婷狠喘了几口气,“崔长嘉,胡乱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崔长嘉闻言便不多说,从电脑上找到了她在咖啡馆的外面录的方鹏程要包养崔长乐的那段录音。
尽管在门外,录音的声音很小,却能听得出来确实是方鹏程的声音。
这一段录音播完,随即又响起了第二段方鹏程威胁崔长嘉姐妹的电话录音。
早在放第一段录音的时候,赵婷险些就有些站不住了,当她听到第二段的时候,直接撑不住了,一屁股蹲在了椅子上,嘴巴里还一直反复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第二段的录音没有播完,崔长嘉就暂停了,赵婷抬眼看着崔长嘉,“我不相信,你造谣,肯定是你造谣!”
“录音你可以拿去鉴定我是不是造谣。”
崔长嘉话刚落音,江红英嗷的一声朝着赵婷扑了过去,“方鹏程,你个王八蛋,你竟敢霍霍我女儿!”
崔长嘉一把就把她抱住了,喊道,“妈,冤有头债有主,这是赵姨,不是方鹏程!”
“嘉嘉啊,我可怜的女儿,你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啊!”江红英抱着崔长嘉哭了起来,“我可怜的长乐啊,怎么这么作孽啊!”
“妈,您别哭,”崔长嘉不让江红英哭,“让我把话说完。”
崔修远走了过去,拦住了江红英,不让她哭了。
崔长嘉对赵婷道,“就是因为我手里有方鹏程的把柄,他心里不痛快,三番五次的找人逼着我要账,甚至还要我们家的小产权房抵账。”
“我把那六万块钱的货款送到你手里,他才不敢明面上对付我了,到底记恨着我,所以有一天半夜,我和员工深夜回来,被他看到了,他便安排了套牌的大车撞我。”
“若不是我当时反应快,我很可能已经死了,这件事在交通局是有备案的,你去哪找,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我原本只是猜测是方鹏程要我死,但我没证据,所以我去找了方州贺问了点信息,又约见了赵雷。当时我没有办法,只能让赵雷约束方鹏程。赵雷的要的证据便是我和方鹏程的对话录音,以及那天晚上我被撞的照片。”
“刚才的录音你听到了,方鹏程进去,不是我搞的,是赵雷想推他出去,让他把责任担起来,自己好减轻刑罚。”
“他们俩都进去之后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司法部门又找我审问,我只能把所有的录音都交出去。这就是所有的前后经过,赵姨,你自己衡量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对错吧,如果你非要觉得是我的错,”崔长嘉扬起了头,道,“你可以走法律程序起诉我,法律怎么判,我都承担!”
从动手的那一天,崔长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若是怕,就不会有动作了。
如今,她家的工厂已经像样子了,父亲身体恢复的不错,哥哥的心态也很正常,长乐考上了大学,阿泽也很上进,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崔修远双手握住了拳头,怪不得去年有一阵子他妹妹一直在嘱咐他,如果遇到有关方鹏程的事情一定要转给她处理,怪不得后来无论如何方鹏程都不敢逼着给他要账,原来一切的原因都在这里。
那时,他还在心里埋怨过妹妹不讲情面,现在看,方鹏程不该被送进监狱,他该死!
崔长嘉看向方州贺道,“你高考没考好,怪不得任何人,你爸妈把你保护的那么好,不想让家里的事情影响你,可你自己没有学习的心思。我们家长乐在学校看到你,她都会想起那天的事情,她焦虑恐惧,临近高考的时候,甚至哭着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她从学校接走,但无论怎样,她的学习是一点都没有落下。”
方州贺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他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父亲,私下里竟然如此衣冠禽兽!
崔长嘉却很满意方州贺的状态,凭什么他们崔家是气运之子的垫脚石呢?
赵婷险些在椅子上已经坐不住了,崔长嘉却没有一点的同情心,她问赵婷,“赵姨,你要是不明白我可以再给你讲一遍,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把所有的照片、录音给你拷一份,你回去慢慢听。”
整间办公室里,寂静的针掉在地上似乎都能听到,然后,眼看着赵婷就在椅子上往下滑下去.......
“妈!”方州贺抓着赵婷的衣服,惊恐的叫了起来,“妈,你别吓我!”
可是方州贺再用力抓,也阻止不了赵婷的下滑,不过是十来秒的功夫,人就捂着胸口躺在地上不能动了。
崔长嘉赶紧冲过去,“爸,打120!哥,拿速效救心丸过来!”
崔长嘉冷静的指挥,过去一把方州贺扯开,然后双手交叉就开始给赵婷做心脏复苏。
工厂里备着常用的药品,里面有速效救心丸。
崔修远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