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郑月红又敬江建华,他们都不知道舅妈孔秀回去是因为大姑来了,崔长嘉只是说店里临时有事,只能回去。
最后崔长乐来敬江红英。
崔长乐端着酒杯,笑吟吟的递给母亲,“妈,您最辛苦,我也敬您一个。”
江红英没绷住,眼泪哗的一下就冲了出来,将近一年的时间,她哪里管过长乐啊,还让她受了那种委屈。
崔长嘉开玩笑道,“妈,长乐只是来敬您杯酒您就这么感动了,她要是给您磕一个,您不得哭死啊。”
江红英噗嗤一下笑了,伸手给了崔长嘉一拳,“你这孩子,惯会拿你妈取笑!”
崔长乐敬完酒就留在了这一桌,那边又抽又喝的,她一个女孩子实在是不适合在那边坐着。
饭吃的差不多了,郑月红和江红英聊天,“我看修远恢复的也不错,也该找一个了。”
江红英愁道,“厂里有给他说亲的满满的,要么就是带孩子的,要么就是村里的,都不太合适。碰着来吧,只要他高兴比什么都强。”
“哎呀,还是身边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谁疼都不如媳妇疼。”
江红英点点头,“这倒也是。”
“我有个娘家侄女,今年三十了,没结过亲,要不我给修远介绍介绍。”
江红英不想和她牵扯上亲戚,但是又没法拒绝,不自觉的就看向了崔长嘉。
崔长嘉看了看小宝,笑眯眯的对郑月红道,“郑姨,这时候说这话不好,等私下里您和我妈说。”
郑月红点点头,小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当着他的面说确实不好。
饭吃的差不多了,崔长嘉先下去结账,常滢陪着她一起。
俩人一边下楼,崔长嘉问常滢,“你和常叔说咱们今天吃饭的吗?”
“不是。”
崔长嘉诧异,嘟囔道,“那奇了怪了,常叔怎么知道的?”
常滢很尴尬,“我买酒的时候挂的我爸的账,人家问我买这么多酒干嘛,我就很炫耀的说长乐考学,要在维纳斯请客的事。估计我一走,人家就给我爸打电话了。”
崔长嘉........“说你什么好,挂他的账做什么?”
常滢缩了缩脖子,“一箱酒三千多,再加上红酒将近五千块钱了,我这不寻思给你省点钱么?”
崔长嘉感慨道,“原本不想让他破费的,这下好了,花的更多了。”
常滢嘟囔道,“他又不是没钱。”
........
说话间下了楼,崔长嘉要结账,服务员不让结,说周总已经付完了,还告诉他们送贵宾回去的车已经安排好了,等他们结束的时候随时安排人员把他们送回去。
崔长嘉很无奈的又和常滢回了三楼。
常滢这次高兴了,夸赞周青彦道,“这事你男朋友办的不错!”
常滢认可周青彦了,崔长嘉却没什么好开心的,请了这么大一顿饭,酒是常远亮拿来的,账是周青彦付的。
可如果没有常远亮和周青彦,这顿饭的饭钱,崔长嘉还得想法子去凑,她银行卡里也只有三千多块钱,餐费都是不够的。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到最后崔长嘉还是让酒店帮忙安排的车辆把学校的领导们给送回去了。
然后他们一群人要回工厂。
但是崔长嘉说和常滢一起送舅舅一家回去,让他们先走。
崔修远喝酒了,崔承泽得开车,不然崔长嘉就叫上崔修远一起了。
常滢开车到了江建华的小超市门口停下,崔长嘉去附近的银行取款机上把自己卡里能取的现金都取了出来,一共三千六百块钱,再多也是不能了。
孔秀正在店里,崔长嘉一过去,她就很生气的说道,“给他们找的八十块钱一天的酒店还嫌小,我们自己出去住,都舍不得住这么贵的。还是跟从前一样,两手空空的就来了,什么都没有带,还当他兄弟是以前的千万富翁啊!”
“舅妈,辛苦你了,”崔长嘉安慰道,“他们安排在哪个宾馆了,我去见见大姑。”
“走,我带你去。”
“我自己去就行。”
“你自己去?你不怕你大姑把你吃了!”孔秀瞪着她,拉开收钱的抽屉拿出来从里面准备的钱塞给了崔长嘉,“来一趟,总不能让他们空着手走,这一千块钱给他们!”
崔长嘉推辞了,“舅妈,我取好钱了,咱们边走边说。”
孔秀把钱又放了自己的兜里,跟崔长嘉一边出去一边道,“我中午往家里打电话打听了,从去年冬天开始,咱们镇上的大棚都改种蘑菇了,只要种的,今年都挣钱了,你大姑家种了三个大棚,挣了好几万呢。”
从去年开始,崔家就没有回过老家,自然不知道这些事。
“真的?”崔长嘉问道。
“这事错不了,我娘家嫂子种了一个棚,都挣了两万多块呢。这事都怪你爸,当初就不该这么纵着他们,一花钱就想到你们了。”
“您和二舅这么帮着我们,您能说我爸做错了吗?关键是人不一样啊。”
这世上的事哪又绝对的对和错,是人不一样。
大姑崔文玲就住在二舅家超市不远处的宾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