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九头蛇那犹如山岳般庞大的身躯就消失了,直接化作了黑红色的迷雾,趁着那奔涌而至的浊流到来之前,尽数没入了女警的身体,只不过女警这边在半空中力竭之后,却突然朝前方猛地甩了下手。
黑红色的幽影再次浮现。
九头蛇其中的一颗头颅连带着脖颈,犹如蛇一样飞了出去,刚好咬住了齐柏林飞艇下方的舰室。
紧接着两人就像是荡秋千一样,在巨大的惯性下直接划了一个弧度,伴随着周围狂风呼啸,两人转着圈直接飞了齐柏林飞艇的顶端,稳稳的落在了那巨大的空艇气囊之。
然而这边才刚落地。
因特古拉和女警就看到了前方的几个身影。
那似乎是千禧年的全体高层。
两人定睛看去,发现那分别是一个身材不高的胖子,一个猫耳少年,一个身材高大却默不作声的男人,以及一个带着六片眼镜的科研人员。
而在这其中。
那个穿着白色军装的胖子显然就是少校了。
只不过让人有些奇怪的是,他虽然站在舰首处,身散发出一种犹如疯子般可怕的气势,但此刻却尴尬的高举着双手。
就仿佛是音乐家想要演奏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但却被硬生生的打断了一样。
只见少校荒诞而滑稽的高举着双手,俯瞰着下方的伦敦,看着那原本被猩红所侵染,被战火所焚烧的城市逐渐盖了一层褐色,似乎也陷入了某种沉思。
“……”
事实也不光是他。
就连千禧年的其他成员也同样没了动静。
尤其是那个带着六片眼睛的博士,更是眉头紧锁,用力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千古难题一样,表情充满了不解,迷茫,思索,震惊,痛苦,等无数复杂的情绪。
“你们就是……”
到了最后,还是因特古拉主动打破了沉默:“千禧年的最后余党了吗?”
“嗯?”
这冷不丁的一声响起。
千禧年的众人也纷纷转头看向了因特古拉。
尤其是那个默不作声的男人,此刻身顿时冒出了一股可怕的杀气,似乎立刻就要动手一样。
“……”
塞拉斯见状一个闪身,也是直接挡在了因特古拉的面前。
“狼人尉,不要激动。”
而也就在这时,对面的少校也开口说了起来:“哎呀……终于能和你面对面了呢,这可真让人高兴。”
“高兴?”
因特古拉冷哼了一声:“我可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你们只是一群该死的战犯罢了,是一群早在五十年前就该被剿灭殆尽的疯子战犯,虽说现在有些迟了,但我还是会送你们路的……”
“呵呵呵,这样讲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呢,Hellsing的大小姐。”
只不过听到因特古拉这充满杀意的说法后,少校却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了起来:“单纯去死是绝对不行的……毕竟我们可是一群不可救药的疯子啊。”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我们不该存在。”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想将我们埋进历史的尘埃之中。”
“但要知道,我们的存在对我们自身而言可是意义非凡呢,毫无理由的死去,毫无意义的死去,这是我们最讨厌的事情,因为……我们有比死亡更重要的东西,这才是我们来此的原因。”
“……又是战争宣言吗?”
因特古拉的表情阴沉的有些可怕:“果然疯子是永远不会吸取教训的,既然如此……”
“你觉得那是什么?”
然而不等因特古拉把话说完,少校这边却突然一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伦敦高塔,以及那无尽奔流的倾天巨浪。
“那是……”
因特古拉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现在整个伦敦城都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她当然也明白那是什么。
但不管怎么想这都太抽象了啊,你说这打着打着,谁能想到突然伦敦市中心开始往外喷屎了呢?这简直无法理喻好吗?说真的因特古拉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幻术,或者正在做梦之类的。
可这种无比真实的感受,却又让她清晰的明白。
自己绝对置身于现实之中,尽管这个现实甚至比梦境还要荒诞离奇。
“那是……”
想到这里,因特古拉也是沉声回答了少校的提问:“sh……”
只可惜她这话还没说完,少校就突然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当然知道这是肮脏的秽物了,说真的我也挺震惊的,但我想问你的不是这些污物,而是制造出这些污物的那个家伙……你,真的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吗?”
“他?谁?”
听到少校的说法,因特古拉顿时就反应过来了:“王……方墨?等等,你是说这些污物是他制造出来的?!”
“不然呢?”
少校摊手反问道:“你觉得这是生物能拉出来的份量吗?”
“妈惹法克!!!”
然而在反应过来之后,这边的因特古拉也明显绷不住了,整个人的血压是蹭蹭的往涨:“这他妈该死的王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