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吗?”
唐木清坐在沙发上,好奇的目光看向琴酒,忍不住伸出手按了按对方皱起来的眉心,“难道抓到我家里有一个小情人这么让你生气吗?那……下次我再小心一点去偷情。”
琴酒:……
更气了怎么办?
真的不能让他给黑麦一枪吗?
本来过来想找找方法杀掉黑麦,但是谁能想到自己一掀开窗帘看到了一个裸着肩膀故作娇柔之态的黑麦?
虽然没有看到脸,但是他琴酒确信那就是黑麦威士忌!
一瞬间,琴酒甚至觉得自己如果杀了黑麦,自己的枪支都会受到侮辱。
而且……从组织叛逃的卧底做出这种样子,丢的也是组织的脸吧?
琴酒咬着后槽牙压着心中的怒火,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催着唐木清把黑麦关进小黑屋之中。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杀了黑麦了,他只想折磨!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折磨!
一脚踹出去老远,然后拖回来 一拳一脚把身上的所有骨头都打碎!
太可恶了!
自己的眼睛都感觉要瞎了!
琴酒呼哧呼哧的喘着蹙起,靠在沙发角落之中,本来高大的身影在此时却显得有点可怜。
唐木清压着笑凑过去,微微直起身体将琴酒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在对方脊背上轻轻拍打,“不要生气了,你不喜欢我就让他走,气坏自己怎么办呢?”
琴酒闭了闭眼睛,厉声呵斥,“让他滚!”
他现在有点后悔临时起意来唐木清这里了,后悔的不是来,后悔的是没有做好准备就来。
他应该联系两个狙击手,顺便把武装直升机搞过来直接把这个别墅区炸成灰!
唐木清轻笑一声,拍拍琴酒的后背后转过头看向某个依旧沉默的坐在地上的金丝雀。
他思索了片刻,目光挪到了降谷零身上,“安室先生?”
生活助理就是做这种事情的不是吗?
替他预约伴侣的时间,准备好伴手礼和衣服,订好酒店安排车辆,半夜偶尔再送点儿必备用品。
降谷零笑得浑身发软,忙里偷闲拍了两张照片,此时终于平静下来。
他察觉到了唐木清的视线,茫然的指了指自己,“我?”
降谷零转头看了一眼黑麦,重复道:“你在说我?”
他不要!
他拒绝!
“你这个生活助理不能把眼睛拿出来用用吗?”琴酒推开唐木清,看着波本酒咬牙切齿,手中的枪支似乎是想要抬起来,“赶紧带走!”
控制不住了!
马上就要杀了黑麦了!
闻言,降谷零耸耸肩。
他站起身来随手扯过沙发上的毯子,走到黑麦面前微微弯腰,饶有兴致的观察了一番对方脸上的表情之后这才挑眉。
降谷零的目光扫过赤井秀一的肩膀,看着对方用纱帘遮住的胸膛后嗤笑一声,将毯子丢过去,“跟我走吧。”
赤井秀一用阴沉的目光看着波本,垂着脑袋用长发挡住脸颊,这才起身跟在了波本酒的身后。
走上楼梯,降谷零随手指了一间客房,“去吧,建议你在明天早上离开之前不要露面,现在好在唐木清能压制琴酒的杀气,你再刺激刺激……明天早上你的同事就能给你收尸了。”
降谷零侧头打了个哈欠,刚刚想要下楼再吃点宵夜就被挡住。
赤井秀一将毛毯拿在手里,微微抬起下巴靠着门框看着面前的这个曾经的同僚,“帮我隐瞒身份,难道是因为你是卧底?或者……这个卧底想要和FBI合作一起抓捕琴酒呢?”
降谷零:???
什么话!
降谷零皱眉看着面前的赤井秀一,难以置信道:“你该不会觉得你那粗糙的伪装能够瞒过琴酒吧?难道你觉得你今天没有被杀是因为琴酒确认你这个金丝雀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叛逃的黑麦吗?”
疯了?
这么自信?
这么自信怎么不去当演员呢?!
“不是吗?”赤井秀一推开客房的门,声音低沉语气平静,“以琴酒对我的杀意,他哪怕有一点怀疑我的身份都会动手,而不是这样轻轻放过。”
“哦,轻轻放过?”降谷零忍不住嗤笑一声。
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看着赤井秀一很是无语的表情,“琴酒的脑袋里就没有轻轻放过这几个字,你太自信了。”
说到这里,降谷零突然想起宅子之中的监控和唐木清从不对琴酒设防的模样。
他想了想赤井秀一刚刚说的卧底二字,为自己描补道:“不过是唐木清说过要留你一命我才对你视而不见,否则……你早就被我拿去和琴酒换行动资金了。”
说完,降谷零转身下楼,语气之中带着戏谑,“晚安哦,金丝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