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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雪下 夏诺多吉 1183 字 5个月前

纯希望她收到礼物之后会对老爷子更上心。

“您好。”钟笛是工作状态,拿他当业主看。

他便也机械化地交代了一下他打电话的目的。

“谢谢,您太客气了。”她没说收还是不收。

他问她在哪儿,她说她在度假山庄和朋友一起过周末。

“嗯,周末愉快。”他回应,同时往湖的另一面看。

钟笛也站在湖边接听,周围有蚊子,她一直来回走动,听见这句“周末愉快”,她很想快速说再见。

可她正想开口,对方却又说:“钟笛,我在你对岸。”

这句语气略有不同,尤其是后半句,缓慢、平静,夹杂一丝有温度的提示感,似在强调自己的存在。

钟笛的目光下意识穿过湖泊落往社区那片光点,不过很快就回神,说:“周末愉快,再见。”

江正昀的视线从对岸的山庄收回,低下头,看了眼通话时间,不到四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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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为香蕉拍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她学最近网上流行的词,说这是她的人生照片。说完去点烟,笑嘻嘻地问凌程要不要作陪。

凌程没有拒绝,像过去那样只陪一根。

香蕉想,他今天不用急着嚼口香糖了。再看另一位,她正专心致志地吃蛋糕上的蓝莓。

不是不喜欢吃蓝莓了吗?凌程熄灭了烟,走到钟笛旁边坐下,给自己切了一小块蓝莓蛋糕。

她说她不喜欢吃蓝莓了,而他以前从来不吃蛋糕。

实际上她没有改变,变的是他。

凌程不是装模作样,蓝莓蛋糕是分手后他唯一爱上的甜品。因为他贱。

这晚香蕉喝醉了,她说她太开心了,开心就容易醉。她酒品非常好,醉了就睡,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凌程本来也没指望能从香蕉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和钟笛一起把香蕉扶回房间。

香蕉倒下时说:“我能把自己灌醉可太不容易了!你们这两个酒渣!”

凌程不能喝酒。

钟笛一杯醉,不仅醉,酒品也不太好,会叽里呱啦,会骂人,会哭,会发疯。

钟笛帮香蕉卸了妆,担心她会吐,又守在旁边陪了她一会儿,直到确认她状态尚可,才去洗头洗澡,然后换上白色的睡衣。

忙完所有,走进凌程的房间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凌程没穿上衣,身材跟五年前相比变化不大。康复后他按照医嘱做适合自己的运动,每天都做,从不懈怠。

他在钟笛胸前半干的长发下看见凸起,确认她的决心。关上门后,问她:“头发不吹干吗?”

钟笛不想说废话。她手里的皮筋扯到极限了,今晚是一场谁先松手谁更勇敢的游戏。

她给凌程他想要的东西,用最世俗的方式彻底斩断这段过往。从此他们两不相欠。

凌程牵着沉默的钟笛,走到浴室镜前,打开吹风机,一点点吹干她潮湿的发尾。

钟笛压低眉眼,视线穿过他腰间,落往门外。吹风机的噪音淹没一切声响,她任凭自己放空。

两人相对而站,目光不曾相接,唯一紧密相连的是凌程的手掌和她的黑发。

如果不是各自沉默又都身体紧绷,这场面彷佛时空逆转,回到五年前。

“想怎么开始?”吹风机停止工作后,凌程双手撑在钟笛两侧,视线与她平行。

他在她鼻骨上中段看见一个白色的细小的伤疤。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随着安静的氛围重重地压住眼前的世界,钟笛收回游离的目光,注视这张清晰到可以看见每一个细微变化的脸,放空归来的艰涩情绪精准无误地落在他深色的眼眸里。

她发现,他多了一颗泪痣。

钟笛没有给凌程回答,而是问:“避孕套呢?”

“你不想有前戏吗?”凌程抬起一只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庞,鼻息贴近,凝视她灯光下不算暗淡的唇色,“那怎么能叫交易呢。”

他手掌突然往后移,按住她后脑勺,向下用力,“得有诚意对不对?”

钟笛的额头狠狠撞在他的胸口,黑发散开,铺满他的胸膛。

他又用一下力,使她继续向下低头,她颈后的头发紧紧缠绕住脖颈,被他宽大的手掌包裹。

钟笛的脸藏于暗色之下,在这份被动中轻轻拉扯一下唇角,而后主动缓缓屈膝。

膝盖将要触碰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时,却又被凌程双手捞起。

拖鞋滑落,白色的衣料也滑落,一小片,悬在绷直的脚背上。钟笛在忽然转换身位后,感受到盥洗池台面的冰凉。

换成她居高临下。

黑色坚硬的短发和柔软湿润的唇舌,像冰泉撞击熔岩,拧成一股互斥又融合的力量,先灼伤了她低低下看的眸光。

另有一只手向上,裹紧她的心跳,势要将她这颗健康的心脏揉出与他相似的褶皱,将她的感受威逼至利刃之下。

钟笛觉得此刻钻进她身体里的,不是爱,也不是恨,而是一朵玫瑰花的花梗。

凌程的灵魂在被黑色覆盖的地带探索,往前一步是深渊,背后是冷箭。他只能一跃而下,坠入无边的悬崖,探进一个最原始也最隐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