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和拉拉你们一定要听球球哥的话知道不。”
他絮絮叨叨,背影逐渐远去。
养老院也没有什么专门照顾狗子的人,就是保洁和厨房那边
每天负责狗子的卫生和吃饭。
来的第一天,他们先在犬舍呆了一整天。
第
二天才被带到老人们做操的广场上。
沈秋看了一圈,张桓还是不在。
三只狗一露面,老人们的视线顿时被吸引。
“老王,这就是你们说的疗愈犬吧,我看着咋和普通犬没什么两样?”
“这个哈士奇我听过!听说特别能拆家记,不会拆我宿舍吧。”
“要我说啊还是这只大狗好看,威风凛凛的,毛也漂亮。”
“不不不,我觉得这个白狗子好看,你看他还笑呢。”
……
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狗子。
沈秋则是在看其他人。
操场上大概有六七十个老人,除了围着他们的,还有在周围下棋看报纸的。
这些都还正常,沈秋看的是那些明明眼睛看着这儿,却始终不靠近的老人。
其中一个带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穿着格子夹克站在不远处。
看着和哈哈他们笑闹成一顿的老人们,眼里闪过了一丝艳羡。
他在羡慕这里的热闹,但为什么又不上前?
沈秋看出他的性格比较孤僻,当即有些坐不住。
旁边的副院长看出他的急切,也往老人方向看了看,忽然笑着摸萨摩耶的脑袋。
“那天老张跟我说你这狗子聪明的很我还不以为然呢,现在看来果然聪明,一眼就认出了你的第一个工作对象。”
萨摩耶耳朵闪了闪,歪歪脑袋。
第一个工作对象?
副院长说起老张,立马有人就问,“老张去哪儿了?我怎么好久没见到他了。”
副院长站起来,牵着萨摩耶的绳子往那边走,一边说,“他回云省给老战友扫墓去了,估摸着就明后天回来。”
他没注意这句话说完后手里的萨摩耶顿了顿。
扫墓?
远去的记忆重新覆盖过来,沈秋仿佛的记起,这个月似乎是他的忌日……
萨摩耶缓缓吐出一口气刚要继续往前,就听又有人问。
“老张不是已经去好多天了?扫墓也该扫完了吧
,那老家伙上个月还答应跟我下棋呢,人不回来怎么下。”
副院长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回应,“祭拜好几个呢,诶,他们那个警种……”副院长摇摇头。
“我记得老张当时跟我说,最小的那个死的时候才28,年纪最大那个好像都快退休了,还是师徒来着,结果死在了同一个月。”
萨摩耶的步子彻底顿住。
副院长回头,就在那张狗脸上看见了一种名为震惊的情绪。
等他擦擦眼睛再看,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怎么回事?看错了?
沈秋垂下头,压下了心中翻涌的情绪。
师徒,年纪最大快要退休……
如果副院长这话是真的,如果这里真的是自己那个世界,那他口中的那个和自己死在同一个月的人……
他心中酸涩难耐,仿佛吃了一颗还未成熟的李子,又酸又涩。
副院长还在说,他没把沈秋方才的表情放在心上。
养老院都是公职人员,这些事也不涉及机密,所以平日里经常会说到。
“老张每年只要有空几乎都要在云省呆上一个星期左右,以前是没来这儿你们不知道。”
“就刚刚跟你们说的那位快要退休的老警察,牺牲没多久,大概一年吧,他儿子就继承了他的警号。但是……”
副院长摇头叹息,来到了方才那位老人面前,“他儿子前两年也去世了,我听老张说,他孙子也考了警校,日后估计也是奔着缉毒去的,你们说说这……满门忠烈啊,诶。”
沈秋脑子里嗡嗡的。
副院长的这些话远远超出了沈秋能接受的范围。
师父牺牲了,在他牺牲后的同一个月。
方大哥也牺牲了,在师父牺牲后的二十年后,而方大哥的孩子……
即便知道做缉毒就得要有这个准备,可沈秋此时还是觉得浑身发凉。
一门记三忠烈……可代价却是非常人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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