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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亭川闻言,怔了片刻,那双漆黑的瞳仁里镀上一层淡光,他家小姑娘兜兜转转想说的,竟然是这句。
"知道了,"他低低笑了声, "我只听贺太太的话。"到了家门口,贺亭川去开门,发现贺镇东来了。
薇薇隔着车窗和他打招呼: "爷爷,您来啦。"
贺镇东点头。
贺亭川把别墅的门打开,让贺镇东先进去,才俯身过来抱薇薇。
当着长辈的面,苏薇薇有些不好意思,她想下来自己走,贺亭川却不让,他一直将她抱进去放到客厅的沙发上。
贺镇东也在那里坐下了,他手里的拐杖在地毯上闷闷地敲过几下后说: “亭川,你怎么能把你小叔送进监狱?"
贺亭川脱掉外套,又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扣,敞腿坐下来,神色很淡,瞳仁里透着些冷。"之前在巴黎,我特地警告过他,他不听。既然他动了我的人,就该知道后果。"
贺镇东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看了眼苏薇薇说:"孙媳妇,我有些话要和亭川单独说。"
"好。"薇薇刚把脚放进拖鞋,就被贺亭川拦住了。
他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心安,然后又抬头对贺镇东说:“爷爷,您有话直说就行,没什么是薇薇不能听的。"
贺镇东叹了口气道: "你小叔叔再不好,他也是贺家的人,你这样一闹,别人怎么看贺家?"
贺亭川的声音冷了下去: “别人怎么看贺家,我并不在
意。我只知道,薇薇是我的底线,谁都不能碰。"
薇薇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这会儿也没法问,只好礼貌地保持了沉默。贺镇东长长地吐了口气: "到底他姓贺,放了他吧。"
贺亭川周身的气场骤然冷了下去,那双幽暗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黑得恐怖,似无光照射的寒潭。
他略抬了下眉骨,语气冷得骇人: “爷爷,并不是我不想放过小叔叔,是他自己犯法在先。谁犯了法,也不能逃避惩罚。"
饶是贺镇东,也被贺亭川的语气惊到了。他的长孙,早已经不是那个承欢膝下的孩童了。
他有自己的主见、想法,谁也不能左右他,这也是当初他选他做家族继承人的原因。
★贺镇东走后,贺亭川抱着薇薇去了卫生间。
薇薇泡澡,他坐在那里帮她洗头。
乌黑的头发从指尖滑过,绸缎似的很顺滑,也很治愈,他禁不住用手梳了一遍又一遍。“哥哥。”薇薇忽然喊了他。
“嗯。”他应声。
"是不是很难?"薇薇问。
“不难。”他低低地说了句。
"他们发现我是你的软肋了吗?"
"没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