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发泄,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许久,他在她头顶说话:“薇,我们回家吧,这里不来了。”
“呜……”薇薇抽噎着,“可我想……待两天再走。”
他在她头顶吻了吻:“我陪你。”
等薇薇不哭了,他才领着她去吃午饭。
这里生活简单,没有那么多花里花俏的地方他们爬山去等了一场日落。
最后一缕光沉入地平线,贺亭川在那浮光里亲吻了她的额头:“Dear.Maytherebeenoughcloudsinyourlifetomakeabeautifulsunset!愿你的生命中有足够的云翳来造成一个美丽的黄昏。”
人生的苦难,到最后不过化作了黄昏时天边的云朵。
一直晴朗的天空,未免单调无趣。
冬天的夜晚黑得很快,这里隔很远很远才有一盏路灯,没有月亮的晚上,夜漆黑且浓稠,只有几颗星星照路。
薇薇颇为感慨:“阿鹤,如果她当年没有把我送走,我应该会在这里长大,爬这里的山,过这里的桥,渡这里的河,日复一日,也不会遇到你。”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笑,“可命运总是环环相扣的,不在这里相遇,也可能在别处相遇,我不信我们之间没有这样的缘分。”
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路,薇薇有点走不动了。“我背你。”他提议。
“不用, 我自己走。”
“那歇一会儿?”他说。
“好啊。”他们也没找旁处歇息, 而是并排坐在了那台阶上。
山中寂静,空气却很清新,风里有股野腊梅的清香。
贺亭川靠过来帮她捏了捏小腿,夜色很黑,她几乎看不见他,却一点也不怕,他的的呼吸挨得很近,手心也很温暖。
“哥哥,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薇薇抱着膝盖问。
“不然我要对谁好?”他低低地笑了声,“又想骗我说喜欢你么?”
“没有,你胡说。”薇薇有些耳热,立即反驳。
贺亭川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有也没有关系,我本来也喜欢你。”
“你干嘛突然抱我?”
“地上太凉,不歇了,早点回去。”
“那我下来自己走。”薇薇说。
“不让。”他握着她的小腿拒绝了,“贺太太留点力气做别的事吧。”
到了下榻的旅店,她才知道他说的别的事是什么。
老旧的木床刚坐下就吱呀作响,他索性托抱着她站了起来。
身体悬空,只能依靠着他的力量,薇薇的小腿缠着他的腰,又被他走路的动作带下来,悬空感让其他心脏变得越发敏锐。
他扯散了她的发绳,她咬他的肩膀,低声求饶,却换来了他的变本加厉地压在墙上亲。
夜太静了,苏薇薇压着声,像只低吟的小猫。可她越压着,他越凶越坏,吻得越用力。
气息交织在一起,滚烫又灼热,心跳和喘息都变得很重。
他改为一只手抱她,另一只手去掰她的脸,蜜桃一样的脸蛋,让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一遍又一遍,爱意汹涌滚烫。
虽在凛冬,却更像身处盛夏,身体被烈日炙烤过,滚烫又潮湿。
“薇,说句话。”他咬住了她的耳垂,齿尖靠上去研磨,舌尖碰上去,缓缓勾刺。
“说什么?”她的心麻着,声音出口都在发颤。
“什么都行。”他在她肩头埋着,声音沙哑浑浊。
“那……我爱你。”
他的心猛地一颤,越发急切地吻她:“现在地震没?”
薇薇的唇瓣被她吮着,腰被他摁着,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和他保持了一致。
*
第二天早上,昨天的那个男孩来旅店找薇薇:“姐姐,我妈让我给你送吃的来。”
“这是?”薇薇问。
男孩笑着答:“这叫牛奶饼,是我妈的绝活。”
“为什么要送给我吃?”她问。
男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我妈没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喜欢你吧,她说是缘分,说你长得像我姐姐。你尝尝看,好不好吃?好吃的话我明天再给你送。”
薇薇咬了一口,是那种很纯粹的味道,奶香味很浓郁,“很好吃。”
*
薇薇他们在那里待了几天,那个男孩每天早晨都会来给她送吃的。
回南城前的那天,贺亭川和苏薇薇带上礼物一起去了男孩家里拜年。
妇人见了薇薇,差点落了泪,薇薇倒是一直在笑,那一天,她忽然就释怀了。
车子上了高速,贺亭川问:“确定不认他们?”
“嗯,”薇薇笑,“有缘自然会再见的,不必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