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理直气壮。
“车呢?”
“我让他回去睡觉了,我今天要住你家。”说完,她清了清嗓子撒娇,“梁诏,我眼睛痛,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进了沙子?”
他当真停下来,低头来看她的眼睛。
岑凰趁机亲吻了他的下巴:“骗你的啦,没有沙子。”
梁诏不恼反笑。
两人走了一段路,她又把手伸了过来,说:“梁诏,我胳膊也痛。”
他刚刚吃过了她一次亏,没有贸然去掀她的袖子:“不用绕弯,想亲哪儿就直说。”
“哎呀,这次是真的。”岑凰自己掀开来给他看——
吊了几个小时的威亚,她的手臂全部都勒红了,梁诏伸手摸了摸,说不出的心疼。
“好累啊,你能不能背我?”
梁诏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岑凰趴上去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边走边和她说话:“拍戏这么辛苦,干嘛还非要要当演员?”
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很多遍,为什么呢?
“一开始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在影视城没日没夜地蹲着。我妈说我不是演戏的料,拿铁棍打我都不会哭,当什么演员啊?然后,我就想演一部哭戏给她看。”
“后来演到了?”他笑着问。
“嗯,演到了,我在那部戏里演了个二十八线,只有一个镜头就是给皇帝哭丧,大群演,那镜头剪出来,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可是我妈说我演得好,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还乐了一个下午。我爸去世以后,她很少笑,但是那天,她看我的电影笑了……”
很简单的理由,却让他有些动容。
“所以你就坚持下来了?”
“是啊。坚持真的很难很难,有的时候人就是待价而沽的筹码。”她打了个哈欠,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梁诏背着她进了客房,他动作轻柔地将她放下来。
刚要走,她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梁诏,我要和你一起。”
他无奈,只好和她并排躺在了一块。
岑凰把他的胳膊扯过去当了枕头,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纯的相拥而眠。
温香软玉在怀,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身体起了反应,不过他没碰她,闭着眼睛徐徐将火压回去。
*
第二天早上,南城下了一场大雨,剧组的外景戏临时取消,岑凰得了一天的假。
梁诏也没去上班,岑凰借用他家浴室洗了澡,换了一身他的居家服。
云宝见她“喵喵喵”地绕着她的腿撒娇很是可爱。
岑凰抱着它走到梁诏面前“喵喵”地叫了两声。
梁诏目光一滞,猛然间想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梦。
岑凰见他发愣,捏着小猫爪子晃了晃:“梁叔叔,要养小猫吗?我给叔叔做小猫呀?”
一句话点燃了他的荷尔蒙。
他把她怀里的云宝拎下去,将她打横抱进了房间,重重地压在了床上。
汹涌的吻落下来,岑凰招架不住,慌忙推他:“干嘛呀?”
梁诏用鼻尖蹭她的领口,哑着声道:“梦想成真一下。”
“什么梦想成真?”岑凰不解道。
“你在梦里折磨了我一年。”他说。
“什么梦里折磨了你一年呀?”
他没说话,把一切都交付在行动里,她好像懂了:“所以,你早就对我起坏心思了?”
“是。”他大方承认,继续吻她。
手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提,缠上来环住他的腰。
太近了,她的心快要跳出来,这是完全陌生的感觉。
“怕?”他问。
“有点。”
“没有过?”他笑。
“嗯。”她羞涩地咬了他一口,“你有过?”
“有过,梦里和你。”
汗水交织在一起,很痛又很痒。
汗水汹涌,他闷哼着,下巴抵在她肩头喊了她一声:“蜜果。”
“梁诏,叫我蜜果可是得娶我的。”她软着声道。
他俯身过来,咬住她的耳朵喊了一遍又一遍“蜜果。”
她去扒他的脸:“真想娶我啊?”
他低头吮住她的唇瓣:“今天下午就去妈妈那借户口本。”
“哪有你这么着急的?”她掐着他的背笑。
他没回,又动情地喊了她一遍:“蜜果。”
“嗯?”她已经被他折磨得没劲了。
“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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