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淡声道:“手怎么了?” 晏陵垂眸道:“路上来得匆忙,扭伤了些许。” 温月声本欲让周曼娘给他看看,但最近连着几场打下来,周曼娘亦是疲惫不堪,只听他说是扭伤,便起身至铜盆前。 她撩动铜盆里的清水净手,用悬挂在了一旁的绫帕擦净了手,缓步行至他的跟前。 “我看看。” 温月声这句话没什么情绪,可伴随着她的靠近,那股冷淡的檀香萦绕在了鼻间。 晏陵眼眸微晃,将袖子卷起,露出了他修长的手腕。 温月声手指冰凉,指腹如同冷白的玉一样,触碰到了他手腕的瞬间,晏陵那双烟波浩渺般的眸,当下幽沉了下来。 在温月声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耳后并着脖颈后方,红成了一片。 指腹下的皮肤滚烫,温月声瞭起眼皮看他:“你饮酒了?” 晏陵未语,只垂眸掩住了眸中深沉的情绪。 她在他腕间触碰多一分,他眼中情绪便深一层。 到得最后,他已是后背滚烫,情绪翻涌。 温月声挪开了手,淡声道:“这些时日好好休息。” 他盯着她如玉般的指节,声音低哑地道:“好。” 她说什么都好。 舟车劳顿,晏陵没在温月声的书房内久留。 涤竹在外边候着,见得他出来,左手紧握着右手手腕,那右手手腕之上,还缠绕着一圈浅色的纱布。 涤竹:…… 晏陵跟一般的文臣不一样,他七岁离宫后,一直都有习武,武艺比之他身边那些神出鬼没的暗卫也差不了多少。 且他为人冷淡,这种冷淡不光是针对旁人,也对他自己。 往常受再严重的伤,也没见得他多在意。 此番路上耽搁时,他那手扭了一下。因多年养成的习惯,是连涤竹都没当成回事。 可谁知,在来主城之前,他家主子忽然吩咐他找来了纱布。 他当时还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晚间就看见晏陵用纱布将自己‘扭’到的手腕缠了起来。 ……就这伤,再迟点包扎估计都要痊愈了。 眼下见晏陵从书房内出来,就紧握着手腕,偶尔落在了那手腕上的眼神,还格外温柔。 涤竹:…… 他哪敢说话啊。 因此番援军赶到,加之大战就在眼前,所有的人心中都绷着一根弦。 正逢着晏陵还未离开,所有的将领便整日里齐聚在了温月声的书房内,共商进攻的大计。 书房内特地辟开了一块位置,用于放置桌案。 黑色的桌案上,放着一张格外显眼的边疆兵防图,旁边则是整个边疆的地形图。 为了能够更一目了然些,这边用的地形图是近些时日才绘制的,里面还标注了大徽和昊周的边防线,以及周遭的几个主要的城池。 几个将领正在激烈地商讨着,端坐在了桌案面前的温月声,却抬手指向了地形图上的一处。 她的指尖,落在了上面画着一个红色叉的位置上。 “这是何处?” 边疆几乎所有的将领都在,温月声身侧站着的是陆庭玉,他微顿片刻,眼神复杂地道: “这里便是玉王镇。” 在边疆数座高大的城池里,这个小小的镇子,其实算不得多么显眼。 但这个镇子所处的位置,又格外地特别。 只因这个镇子坐落在了大徽和昊周的交界线之上。 很早之前,玉王镇一直都隶属于大徽。 但在昊周进攻大徽之后,这个镇子便成为了昊周大军掠夺的第一步。 当初昊周大军来犯时,第一个被攻陷的,都不是这些城池,而是这个小镇。 此后的长达近一十年的时间内,玉王镇便一直都被昊周占据着。 但又有一点不同。 玉王镇的位置,离大徽的几个偏远小镇要更近一些,离昊周和整个昊周城镇都实在是太远了。 且所处的位置偏僻,土地贫瘠,是一个算不得多么富饶,但是若真的统管起来,又很是麻烦的地方。 那边因为地形复杂,所以滋生了很多的悍匪。 玉王镇本身就不是很太平,又是个掠夺来的小镇,昊周对其并不上心。 出于此,这个镇子便慢慢地被各类人马占据。 成为了昊周、大徽之间的交停处。 两国之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