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直言道:“父皇还不知道吧。” “你因为我先天不足而嫌弃我,我便给萧锐萧寅萧缙三个人都下了蛊毒,哈哈哈,你以为萧锐为什么成婚多年,膝下子嗣都这般单薄,且好不容易生下个健全的孩子,却又无端夭折?” “萧寅那个蠢货又为什么多年没有子嗣,如今彻底成为了一个废物?”萧继夸张大笑道:“是巧合吗?不,这些事情全都是我做的。” “我先天不足不能人道,我就让你的儿子们一个个都成为废物!父皇,你高兴吗父皇!?” 他骤然道出了这般隐秘之事,听得周遭的所有人皆是变了神色。 皇帝更是急怒攻心,他张了张嘴,指着地上跪伏着的萧继,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情绪剧烈起伏之下,竟是双眼一番,当场昏厥了过去。 候在了皇帝身边的几个御医见状,忙不跌上前替皇帝诊治。 整个国寺之内,唯有萧继还在猖獗疯狂地大笑着。 他的笑声,令得周围的许多人皆是毛骨悚然,更为可怕的是他所道出的事情。 温月声冷眼看向他:“严伟搜遍了你府中的下人,都未找出你府中的那个擅长使用蛊毒的人,所以……” 萧继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闻言,骤然抬头看向了温月声。 “那个擅长养蛊使毒的人,便是你本人。”温月声并不是在问他,而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萧继听得她的话,眼中划过了一抹异色。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了温月声,讥声道:“思宁,你知道表哥最讨厌你什么吗?” “就是你这一副永远胜券在握的样子。”萧继不知想到了什么,笑道:“对,蛊虫是我养的,蛊毒也是我自己做的。” “但是你说怎么办,真可惜啊,萧锐和萧寅都断子绝孙了,偏偏就萧缙还好好的。”他上下打量了温月声一眼:“你费尽心思做好一切,最后也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哈哈哈,萧缙没中过蛊毒,身体健全又是中宫嫡子,这个朝堂之上,哪里还会有你的位置?” 他发了疯般嘲笑着,肆无忌惮说出口的话,却是叫周围的人都变了神色。 温月声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怒,她甚至没动手杀他。 只让人将从他府中搜罗得到的蛊虫喂给了他。 看着他一张脸从猖獗变化到了狰狞,脖子肿胀通红,倒在地上痛苦不已,温月声方才神色冷淡地道: “你养出的蛊,也该让你好好享用才是。” 萧继倒在了地上,抽搐不已。 国寺内照顾皇帝的御医,却快步行至这边,低声对温月声道:“郡主,皇上醒了,传您入主殿内问话。” 温月声轻颔首。 今日她同皇帝来这国寺之中,便是因为皇帝有话想要说,设伏等景康王,不过是顺便罢了。 她进了内殿。 殿内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今日出宫之前,皇帝身边的御医便已经备好了吊命的参汤。 在药物的作用下,皇帝已经苏醒了过来,他此刻半靠在了身后的迎枕之上,眼眸幽沉,静静地看着内殿之中的那尊赤金佛像。 温月声入殿之后,皇帝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这么多年来,皇帝第一次这般认真地看她。越是看,便越发觉得她跟从前比起来,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皇帝静看了她许久,接连刺激之下,皇帝看着近乎老了二十来岁,甚至鬓边已经染上了白霜。 如今这么看着,倒像是个寻常的老人一般。 他对温月声招了招手,有气无力地道:“靠近一些。” 温月声行至塌边便止住了脚步。 皇帝抬眸,看着她与自己之间的距离,眼神复杂。 长姐去世的时候,温月声还小。 慧怡长公主生前,确实是对皇帝不错。 可在她去世之后,那些照拂都伴随着风,一吹便散了。 再有某些隐秘,大概只有皇帝心中知晓。 他未上位之前,所有不甘、阴沉和丑陋的模样,都被慧怡长公主看在了眼中。 之后他登基,成为了这九五之尊,全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人。 每每看见了温月声,总是让他想起了昔年在慧怡长公主身边,卑微讨好的日子。 他已经是皇帝了,那些时日对他而言,便是耻辱。 所以他待温月声,从始至终都不是很亲厚。 却没能想到,偶然有一天骤然回头去看,她已经成长成为了一棵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