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 “那个昊周人说,学蛊毒之人,必先得要是心狠手辣才是。儿臣也不知何为心狠手辣,只知道那日在父皇宫中,听得父皇曾说,说皇子还是得要身体康健的好。” “说老三萧寅这个蠢货,都比之儿臣要活泼可爱得多。” 萧继说罢,讥笑了瞬:“父皇不知道吧,我母妃同你不一样,她日日夜夜告知我的,都是要我坐到了最高的位置,将萧锐、萧寅都踩在了脚底下。” “到得父皇这边,儿臣却只是一只不值一提的病猫。儿臣听着,自是不高兴,当夜便将那个昊周人给儿臣的蛊毒,种在了父皇身上。” “可笑父皇当日还以为,儿臣在分糖给父皇吃,你说可不可笑?” 殿上的皇帝,面色阴沉如水,胸口剧烈起伏,伸出了一只手,指向了他。 萧继看着他这般,眸中的光更亮了,他睁大着一双眼,笑道:“只是可惜当时儿臣太小了,并不清楚种在父皇身上的蛊是何物。” “那个昊周人又实在故弄玄虚,非说要儿臣学到了那里,才告知儿臣那蛊毒是何物。”萧继说罢,微顿了片刻:“后来儿臣实在是嫌他烦,便命人将他活埋了。” 他用这般平静无波的语气,说出将人活埋的事。 周遭的朝臣闻言,俱是觉得毛骨悚然。 却见他面带异色地道:“直到过了好几年后,儿臣才慢慢知道了那蛊毒是何物。” 他在皇帝盛怒的眼神之下,不带任何的畏惧,对于自己的所为,甚至还格外地骄傲。 从萧继入殿,到得他说出这么一番惊骇世俗的话来,萧缙都坐在一旁,不为所动。 一直到如今,他看到萧继的目光突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当下心中不喜,皱下了眉头。 未等他仔细思虑萧继那道目光的含义,就听萧继再次开了口。 他这次说话时,眼中的笑意几乎裹藏不住,那是一种嘲弄的,仿佛将所有的人都玩弄在了手间的笑容。 萧继便用这般表情,开口一字一顿地道:“父皇当真不知道那个蛊毒是何物吗?” “儿臣觉得,到得现在,您应该有所感受了才是。”他微微一笑,面上的表情格外荒诞:“毕竟,儿臣在萧锐和萧寅的身上,也种了这样的蛊毒呢。” 一殿死寂。 萧缙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便听得一声巨响。 他猛地抬头,看见的就是坐在了皇帝身侧的皇后,失手将面前的酒盏打碎了。 在这满殿沉寂里,这一声脆响,犹如炸裂在了每一个人的耳边。 底下的萧继看着,更是夸张大笑,他紧盯着上首的皇帝,一字一顿地道: “父皇啊父皇,你那位好皇后都已经告诉你了。” “哈哈哈哈,你竟是半点没察觉,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王八吗?” 砰! 萧缙骤然起身,他身型微晃,一张面容上的表情格外幽沉难看,他看着萧继,冷声道:“萧继,你在发什么疯?” “我发疯?”萧继指了下自己。 他话还没说完,人便已经疯狂咳嗽了起来,三日前国寺生变时,温月声给他喂下的蛊毒,让他备受折磨。 算算时间,今日就是那蛊毒最后发作的时间。 那天在国寺之时,他其实并不打算告诉温月声这件事情的,他坐不上龙椅,就要他们所有的人都不得安宁。 但他没想到晏陵竟是已经查到了这件事,且手里还掌握着证据。 那他还替萧缙瞒着做什么? 他原本想要的,只是所有人都过得不好罢了。 如今他快要死了,萧缙却想要在皇帝的授意下登上皇位。 他一个孽种,他配吗? 萧继剧烈咳嗽之下,青白的面容上染上了些红,他好不容易将咳嗽压了下去,随后看向了萧缙,高声道: “哈哈哈哈,萧缙,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中宫嫡子吧?”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因为萧继中了蛊毒,活不了多久,押解他入殿的几个将士根本没管他。 他便这般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来,一双阴沉的目光,直接看向了上首的皇帝。 “父皇就从来没觉得奇怪吗?你登位之后,后宫进来了那么多的新人,包括了晏贵妃这样年轻的在内,所有的后宫嫔妃都无子。” “偏偏就是你这个皇后生下了一子!”他抬手指向了上首的皇后:“这难道是因为她得天独厚?还是说不同寻常?” “不。”萧继一瞬间收敛了全部的笑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