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眼下该出的经出了,后面的故事还需慢慢发展。居上别过家里人先回了行辕,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凌溯才回来,进门就被居上拦住了,不由分说把人拽回后院,然后小声问:“郎君,我们动手后,半上有个男子横空出世,那人是你安排的吧?”
凌溯微拱了下眉毛,没有应她,不过牵起的唇角经昭然若揭了。
居上忙追问:“那人回来复命了吗?可说与胡四娘相处怎么?”
凌溯解下臂上护腕,交给一旁的女史,曼声:“刚安排下的事,哪里那么快有结果。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如今大鱼还未咬钩,过几日再看吧,到时候我再给你消息。”
居上有失望,“照理说,落难的时候有个男子从天而降,那简直就是救命的稻草,一定抓住不放。我看那人很英武的模,是你身边亲卫吗?不会害人家脱不了身吧?”
凌溯闻言一笑,“娘子倒是很讲义,还怕连累不相干的人。”说罢摆了摆手,“放心吧,这种事不会动用太子亲卫,我早就让詹事物色了个府兵,暂且放在左卫率府任职。那人原本就是个浪荡子,家中落后混不怎么,但却长了一副好皮囊。胡四娘子不是自立门户了吗,倘或她看上他,两个人凑一对也不错,毕竟男未婚女未嫁。”
居上松了口,问:“那我阿兄怎么办?”
凌溯接过内侍呈敬的茶汤抿了一口,随意应:“他不是多情吗,多情的人不受几次情伤,白来人间走一趟。在胡四娘那里吃了闭门羹,他自然就想起郑娘子的好来了。若郑娘子愿意给他机会,或许两人还能重归于好。”
居上慢慢,“这倒是个好主意,只不过我看阿嫂今日这决绝,恐怕不能原谅五兄。”
凌溯神色漠然,坐到案后打开了文书,垂眼:“原不原谅,就看五郎心有多诚了。能冰释嫌自然最好,要是不能,也是他该的。”
这两句话,半没有替男人撑腰的嫌疑,完全是站在中正的立场上。
居上不由对他刮目相看,赞叹:“郎君人品真好!你托我替你管辖后宫,我还以为你只是不知怎么与女郎相处,想让我给你挡煞来着。现在我明白了,你就是想对我忠贞不二,不想让我担惊受怕。郎君,你如此大仁大义,果然有储君风,将来你就算改变初心开设后宫,我也相信你是不而为,绝不会怨怪你的。”
本来说很好,但不知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不是滋味起来。
凌溯抬眼瞥了瞥她,“什么叫‘就算我改变初心’?难你觉我在你阿兄们面说的话,是在刻意讨好吗?”
居上说不啊,“我知郎君说的都是真心话,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你和离的。”
凌溯觉可笑,这人冠冕堂皇够可以,她当然不会与他和离,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还没出过休夫的太子妃呢。
不过既然她表明了决心,他觉光是口上承诺不管用,多少应该有际行动。
于是站起身,摆手遣退了房中侍立的人,缓步朝她走过去。那眼眸深情地盯着她,边走边:“你说的,知我想对你忠贞不二,那么你有何感想?打算给我些回应吗?”
居上见他忽然行止异常,心大跳起来,茫然退后几步:“你怎么来了……好好说话,别走那么近。”
“不近不能解我心中的困惑。”他说,“我上一步,你后退两步,要是没有墙,你怕是要退到天边去了……小娘子,这不好,会伤我的心。”
居上舌根都麻了,她觉这人今日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春情泛滥起来。
难是忍太久,忍无可忍了?装了三个月正人君子,忘了赵王家宴那日的张狂,明明他也是善于发散魅力的男子,明明他也曾说一不二,高高在上。
他走越近,越有压迫感,一次居上觉害怕,这回却不是害怕,是激动,伴着一种雀跃的狂想——
太子殿下要干出格的事了!
然而凌溯理解错了她的反应,他见她手足无措,眼神迷离……不对,是慌乱。耐心地循循善诱着,“娘子,你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发现错了,连忙纠正,“我不是坏人。”
居上一直退到了南墙边,颤声问:“郎君,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站住了脚,她无可避让了,自己与她离好近,几乎是贴胸站着。
吸口,他沉声:“明日宫中派人过请期礼,我先经与府上大人说过了,小娘子,你高不高兴?”
这倒真该高兴,毕竟请期是她催着他办的,两个人同在行辕住了那么久,亲的日子定下来,对女家是个交代。
她说甚好,“家里刚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