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侯府里继续闹腾。
而陆昭菱和周时阅回到了王府。
林荣一家人也都回家去了。毕竟这一趟也是挺担心挺累人。
陈大人没回,先去了趟辅家。
见到辅大夫,陈大人就赶紧让人抬过来一筐梨。
“辅老哇,您尝尝这梨,老甜了。”
辅大夫看着他走过来,抚须,“陈大人,伤了后面?”
陈大人略有些尴尬。
“辅老真不愧是神医,没脱裤子也能看出来。”
辅承在一旁差点儿忍不住笑。
“怎么回事?”辅大夫问。
“被只畜生给咬了一口,”陈大人张嘴就学,嗷呜一下,“就这样,狠狠咬了一口。”
嘶,那挺疼。
幸好陈大人有肉,伤了肉,好过伤了筋骨。
辅大夫瞥了一眼陈大人那边。
“虽说,那邪气陆小姐已经给解了,可这伤,还是在的啊,这伤又不好让陆小姐给看看。。。。。。”
“你还想让陆小姐给你看那里的伤?”辅大夫脸一沉。
“不能不能,那不能。哪敢啊,王爷都在呢。”陈大人赶紧摆手。
辅承心想,那要是王爷不在呢?
他现在已经劝好了自己,把对陆小姐的那点儿心思放下了,可听到陈大人的话还是有点儿不高兴。
当然,这点不高兴他也不好表现出来。
“所以,我不就一直忍着,回城才来找辅大夫看看吗?”
辅大夫叹了口气,“行吧,老夫给你看看。走,陈大人得趴下,把裤子扒了。。。。。。”
“诶,好嘞!”
陈大人欢喜了。
辅承想说,没见过谁要扒裤子这么高兴的。
陈大人更想说,跟陆小姐混果真没错啊,他要不是跟紧了王爷和陆小姐的步伐,就一个屁股伤,能请得动辅大夫?
这还不值得高兴?
换个大夫兴许也能看,但他屁股肯定会留下很难看的疤了,万一夫人嫌弃,他可得哭死。
辅大夫就不同了,辅大夫药好,治好之后,疤肯定能淡许多。
辅大夫给他治疗时又顺便多打听了些庄子上的事,等听到了戴旭的事情之后,他有些意外。
“咦?这么说,戴世子也受了伤?”
“是啊,满身都是伤,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陈大人啧了一声。
辅大夫就纳闷了,“那他竟然没派人来找老夫?”
就戴旭那样的纨绔,真受了伤,肯定会来找他的。
以前他也婉拒过出诊汝南侯府,可也禁不住侯府有事还是要来请他。
换成之前,戴旭早让人把自己抬到辅家来了啊,这次怎么没来?
陈大人吃吃地笑了起来。
“那戴世子估计是难为情了。”
“难为情什么?”
“是这样的,戴世子是被人扒了衣裳,听说,白条条的。。。。。。”
陈大人在跟辅大夫八卦,王府里,云伯和庆嬷嬷忙前忙后准备晚膳,看着周时阅和陆昭菱吃得香,两人也很高兴。
吃完饭,青啸来报,说了江南来人在周侯府闹起来的事。
“闹腾了许久,外面围观的人挤了一层一层的。”
“今天刚到的?”陆昭菱问。
“对。”
“那我们半路遇到的,就是他们吧。”陆昭菱当时枕在周时阅腿上睡得香,根本没出来看。
醒来的时候周时阅告诉她了。
“嗯。”
“那你得做好准备啊。”陆昭菱看着他,“这件事情估计有人会拉你下水。”
只要在整个事件中,有出现周时阅,总会有人把火往他身上引的。
周时阅以前也没少得罪人,除了他自己得罪的,还有些站在别的皇子那方的,估计是看得出来他和太子关系好。
要给太子添堵,除掉晋王也是一条路。
还有就是皇上那边。。。。。。
“他们只管来。”周时阅神情淡定,一点都没在怕的。
“到时候你若是需要。。。。。。”
陆昭菱的话还没有说完,周时阅一杯茶递到了她嘴边。“喝茶。”
她喝了一口。
“二啊,什么事情都要你出手,显得我多没用。”周时阅又喂了她一口茶,“从梨山回来你也累,好好休息,别事事都管。”
他看着她,给了她一个“你要学会放手”的眼神。
陆昭菱接过茶盏,“知道了,孩子,你长大了,娘亲放手。”
话音刚落,头上被他敲了一下。
“关系莫混!”
“叫姐姐?”
“呵。”
外头,庆嬷嬷瞅着他俩,笑得眼尾纹都多了两根。
“咱们王府是不是该把大婚的事准备起来?等到时候就晚了。哦对了,最最重要的就是小姐的嫁衣,她应该不会绣吧?”
云伯摇头,“不好说。小姐那双手是用来画符的,绣嫁衣,总觉得不搭。”
“我去问问青音青宝。”
这两个丫鬟,虽说绣艺也还行,但是要绣嫁衣就还是太难为她们,毕竟她们舞刀弄枪的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