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这些之后,很是震惊。
别的先不说,陆明那个养在乡下的女儿,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沈丞相还暗挫挫地提示着皇帝——
晋王回京当天就求赐婚圣旨,他是真不知道陆昭菱的本事,还是本来就是冲着她那本事才求娶的?
毕大人心里也放松不少。
没错,单是这一点,晋王应该就解释不清楚了。
皇上应该会猜疑他了。
“晋王,你有什么话说?”皇上语气沉沉地问。
听到皇上这样的语气,沈丞相跪在那里,嘴角也浮起一丝冷笑。
他的女儿爱慕晋王多年,他原本想着,从了女儿的心愿,也扶着晋王上来,两全其美。
可晋王不知好歹。
娶了那个陆昭菱,眼看着还很有可能坏他的事,他岂能再忍?
要是晋王早知道陆昭菱是修玄术的,那他娶陆昭菱的目的就不单纯了。他带着陆昭菱去未明山,去梨山的目的,也就不简单了。
哪怕晋王早已经把陆昭菱的本事写在信上,那也没用。不是一早说的。
周时阅这个时候才开了口。
他叹了口气。
“你可想好了,若再胡言乱语糊弄朕,朕可不轻饶。”皇上目光带着压迫。
“怎么可能胡言乱语?”
晋王说,“我要是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她是玄门中人,皇兄肯定不相信了吧?”
“朕很难相信。”
“所以,我得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让皇兄相信我说的话。”
“晋王的意思是,仔细想想应该怎么编谎言?”毕大人嘲讽。
结果,他话音刚落,周时阅一脚就将他踢翻了过去。
毕大人不仅滚了一圈,头还撞到了椅子腿,咚的一声。
他又痛又懵,躺在那里一时都忘了爬起来。
“皇兄你看他!他一个小小从四品,他竟然敢污蔑本王欺君!”
周时阅一个大帽子立即就狠狠扣了下来。
污蔑王爷欺君,这罪名可不小!
说谎,不就等于欺君吗?
就算晋王真的是没跟皇帝说实话,没有证据之前,皇上自己都还没开口之前,也绝对轮不到他一个小官来置喙。
毕大人是心急而出错了。
皇上脸色变了变,嘴巴张了张。
他想站在毕大人那边,但不行。
因为他理智上也知道毕大人这绝对是不对的!他也不乐意看到一个外人来随意编排皇族。
“反正他也把知道的事说出来了,剩下的没他事了!”
周时阅袖着手,纨绔之气迸发,“斩了他也不浪费!”
嘶。
沈丞相突然觉得后脖子发凉。
不是,这就要斩?
毕大人也骇得立即爬了起来,顾不上还在疼的头,跪了回来,咚咚咚就赶紧磕头。
“皇上,微臣知错,求皇上饶命!”
“这只是错?知错?知你毕家的全部人头啊!”周时阅嗤了一声,“你这是重罪!”
他看向皇帝,“皇兄,他给臣弟泼了这么一大桶污水,安了这么大的罪名!若不斩他,以后臣弟还有什么威严?谁都能来污蔑一下?臣弟跟你说的话,谁都能来说是欺君?”
“那臣弟还有什么可说的?不管怎么说,都是欺君了。”
“欺君之罪,当诛。皇兄,那你就诛了臣弟吧。”
皇上太阳穴突突的。
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刚才是从哪一句话开始不对的?
“皇上恕罪啊,臣绝对没有污蔑晋王。。。。。。”
“那你就是说,本王确实欺君了?来,拿出证据。本王话都还没说,是如何欺君的?”
“微臣,微臣也没有说晋王欺君啊!”
“你说本王对皇兄说谎,你对本王的事非常清楚?连本王想说什么都知道?”
“微臣不知啊。。。。。。”
“既然不知,怎么知道是谎?”
“微臣,微臣。。。。。。”毕大人开始抖了起来。
“父皇啊!”
周时阅突然就捂住脸凄切地叫了起来。
“今晚您来我梦里吧,您死了之后,阿阅都孤苦无依了,一个小小从四品的毕豆子也能欺负了。。。。。。”
皇帝脑海里浮现梦境中太上皇指着他的头教训的画面,也抖了一下。
他是真会梦见的!
而且,梦是相当真实的!
皇帝脱口而出,“来人,把毕石伍拖出去!污蔑当朝王爷,摘去乌纱帽,重打五十板!”
就这么斩了也不好,打五十大板,留一条命,以后再说。
“皇上!”
毕大人脸色都白了,他号叫了起来。
但很快就被拖了出去。
周时阅瞥了覃公公一眼。
覃公公微退一步,给守在门外的人一个眼色。
外面的人心领神会。
这五十大板,只能重,不能轻。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杖打和惨叫。
那砰砰到肉的声响,那惨叫,让沈丞相的脸色也有些白。
他也没有明白,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