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公叔庭月都没等到林墨婉开口,她有些疑惑,不明白林墨婉为什么不说话。
许久,林墨婉才突然嗤笑一声,道:“当然是为了夫人您啊,我以为不用我说,您也会知道呢。”
她说这话时,满眼的失望,就好像她们之间原本是有什么约定的,而公叔庭月是忘掉约定的那个。
可对于公叔庭月而言,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在林墨婉进江府之前,她根本就不认识林墨婉,怎么可能有什么狗屁约定。
看她有些病态疯魔的样子,公叔庭月只觉心头有些发毛,一股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是人在面对未知东西的害怕。
林墨婉却只是道:“我想不用我说,您也会想起来的,对不对?”她的神色那么诚恳,甚至让公叔庭月有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真的出错了。
只可惜,她弄死过的人太多了,根本不知道是和哪一个有关,而且也还不一定就是和江文清那写个数不清的外室有关的人。
公叔庭月看着她,心里莫名的就有些慌张,可眼下,她并不能表露出来,而是咬着牙,狠戾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林墨婉,公叔庭月疑惑的皱紧了眉头:“江文清说的对,你真的就是个疯子。”
她说完这句话,也自知闻不到别的什么有用的信息,便重重的甩袖离开。
在她踏出厅门的那一刻,林墨婉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只是眼神愈发冰冷的直视前方,像是在透过面前空气,看着什么不存在于这里的东西……
听说后来,公叔庭月从紫藤苑回去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在房间里摔摔打打好一阵子,吓得隔壁的老太太都心惊肉跳的。
江文清处理完事,刚从宫里回来,公叔庭月冲上去就是两耳光打的江文清好一个措手不及,他怔怔愣了两秒,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忍下来,而是条件反射一般抬手还回去一巴掌。
公叔庭月被扇的脚下踉跄,扶住一旁的桌子才勉强站稳,面对江文清突然的还手,公叔庭月显然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
她捂着脸,看着同样因为自己暴怒之下做出下意识反应的江文清,脸上也有些诧异的无措,公叔庭月的忍耐就已经到达了极限:“你打我?你敢打我?!江文清!你有几条命你敢这么对我!!”
本来还有些愧疚的江文清在她的咆哮式的质问下,闭了闭眼,不得已收起满腔疲惫,皱了皱眉,已经及其的不耐烦了,却依旧强压火气:“你别无理取闹。”
可没曾想,就因为这一个巴掌和这一句话,公叔庭月差点把整个相府拆了,乱砸一通后,她带着江瑞雪和江有安就进了宫,留下江府满地的狼藉。
听到这个消息的林墨婉忍不住嗤笑一声,公叔庭月当然不会想到她的身份,别收拾她了,哪怕就是她现在告诉公叔庭月她娘的名字,公叔庭月也未必能想起来这回事儿。
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想来公叔庭月也会开始对林墨婉设防,并且着手调查林墨婉的一切,林墨婉倒是不怕,相反,她还挺想知道,公叔庭月能查到点什么。
或许,会是连她自己都还没想起来的事。
后来,再听到周释然的消息,是在三天之后,林墨婉的马车路过薛府外的时候,周释然满身狼狈的跪在外面,门前围了不少人。
这是孙晓悦家,孙晓悦的丈夫是盛安薛康其薛太尉,孙家也是书香门第,两家都算是不错的世家,孙晓悦和珞巧娘也是闺中密友。
如今珞巧娘和珞家因为周释然而断绝了关系,可现在和周释然的关系也闹成这样,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唯一能来的就是孙晓悦这里了。
眼见着他声泪俱下:“巧娘,我知错了,我们不要合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你,巧娘,巧娘我们和好吧,巧娘。”
他跪在门前,神情憔悴,明明只是三五天的时间,他就像是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过了三五年。
不得不说,他是很懂得怎么拿捏珞巧娘的,知道珞巧娘心软,加上如今这么多人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不一定就成功将她说服了呢。
果然,没等拍多久的人,薛府的门就缓缓打开了,可出来的人却并不是珞巧娘,而是孙晓悦。
“晓悦!”周释然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孙晓悦的衣服:“你帮我劝劝巧娘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她……”
他说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孙晓悦有些嫌弃的将自己的衣服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凌冽的眼神扫了一眼外头围观的人,呵斥一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
说着,从府里出来的几许下人上前,将外头的人驱赶,很快原本热闹的门口此时也一下的就冷清了下来。
孙晓悦看着眼前的人,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表示:“你求我有什么用?你早知今天何必当初呢?你别再来了,巧娘现在不想看你。”
她说罢,就要命人关门,可周释然哪里肯依,连忙伸手将门抵住,甚至不惜将自己的脚卡在门缝里面,关门的下人没注意,直接叫他夹伤了脚,只听周释然一声惨叫,吓得几人连忙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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