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白对唐姜有印象么,大概率是没有的。
她想起唐姜以前咬牙切齿对她说的那些话,脸滚烫滚烫。说什么男人穿得越严实,看起来越高冷…脱了后……越骚。
她好像被灌输了……一脑子不健康的东西。
恰在这时,言月门口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猝不及防对上男人英俊的眉眼时,她整个脸都是烧红的。
他冰凉的手指贴在她额上,感受了一下她的体温。
没有发烧。
言月目前现在压根不想看到许映白,她像个受惊的小松鼠,一把跳回了房间,脸红红地朝他道晚安。
第二天,言月醒的很早。
天气很热,她换了一条吊带裙,把长发编成了松松的单边麻花辫。
胸前露出了一点细瘦平直的锁骨,肤如凝脂,下面是柔软的弧度曲线,然后是长而笔直的腿,小腿肌肤也细腻得像是堆雪。
偏她还长了一张纯稚的脸,粉粉的小嘴很是丰润,在清晨的阳光下,那张雪白细腻的脸蛋上几乎看不到毛孔,鲜嫩可口得像是刚蒸出来的桃子。
言月自己没半点自觉。
她坐在竹椅子上,低着头,咬着一根豆浆管子。
咬完后,那根白色的吸管上,留下了淡淡的一抹红。
许映白坐在她对面。言月拿了羊角面包,啃了几口,忍不住偷看许映白吃早餐。
他用餐的动作看起来依旧是无可挑剔的,肩背笔挺,吃饭时基本不会讲话。
或许是注意到了言月视线,他抬眸看向她。
言月一口喝完了豆浆,被呛得咳了几下。
许映白放下筷子,扯了张纸,轻描淡写给她擦干唇角。
他做这些,倒像是很轻车熟路,明明,这一切对许映白来说,应该很违和。
言月呆呆站着,问他,“今天去哪玩?”
今天确实是去海上玩,许映白叫来了游艇。
海风很大,言月压着帽子,兴高采烈盯着远处起伏的海浪,她的挎包里,手机忽然又震动了起来。
言月拿出手机一看,适才高兴的神情一下黯淡了下去。
是言高咏的电话。
“最近还好?”他先问。
言月抿着唇,半天,答了个嗯。
言高咏说,“那就好。”
令人尴尬的沉默弥漫开,随后,他说,“爸爸现在在医院。”
早几年,言高咏也试过,想做试管婴儿,都失败了。这辈子,他只能有言月一个女儿了。
言高咏早几年其实想过要再生一个孩子,他受不了流着谈珊琳一半血液的孩子。
谈珊琳也不喜欢这个女儿,在她在世的最后一年里。
或许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因为谈珊琳也恨他。
言月成为了他们夫妻之间斗争的牺牲品。
那时候,她那么小,一点不懂,以为爸爸妈妈都爱她,还是那么没心没肺又爱笑。
即使到了现在,言高咏也知道,言月是个心底柔软的孩子。
果然,她声音听起来很淡,“怎么去医院了?”
“心脏的一点老毛病。”言高咏咳嗽了几声,“医生说先观察着,到年底,再决定做不做手术。”
言高咏身体一直不好,他35岁的时候有的言月,现在已经年过半百,今年,或许也是因为年龄来了,越发力有不逮。
言月没做声。
“月月,爸爸下周生日。”他说,“这个生日,估计只能在医院里过了。”
“我上次纯粹是说的气话。”男人声音听起来苍老又疲惫,“爸爸也只有你一个女儿了,当时只是和你妈妈赌气,爸这些产业,不给你,以后给谁?”
……
言高咏是她在这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转眸,看向许映白。
他正看着她,漆黑的额发被风拂得微乱,眸子清明沉静。
言月低声说,“爸爸生病了,在住院,希望我可以回去陪他一段时间。”
“还有就是,关于我和你结婚的事情。”言月咬着唇,还是说了出来。
“爸爸说,想先让我家和你家的长辈,见上一面。”
两家长辈以前都没有正儿八经见过面。
虽然说他们已经领证了,对于传统的上一辈而言,儿女姻亲,自然还是需要走一定的流程。
言高咏说,他们言家虽然比不得许家,但是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家。没名没分,他是不会承认这桩婚事的。
言月不知道许映白对这件事情会有什么看法。他和许家人的关系似乎也并不亲近。
许映白说,“时间你们定。”
言月睫毛颤了颤,“嗯。”
她没想到许映白这么利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