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坐一个女人,穿着红裙子,长直发,脸色苍白,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些到场宾客对她投来异样眼光。来别人订婚宴,穿这种和新嫁娘很可能撞款式的红裙子,显然是不太得体的,况且这女人也面生,只知道一直盯着新郎,也没人认识到底是谁家的女儿。
祝青雯死死盯着台上的秦闻渡。
这段时间,她付出了很多,甚至抛弃了自己尊严。可是,秦闻渡还是要和那个女人结婚。
她捂住自己小腹,心里下定了决心,甚至有种酣畅淋漓的畅快感。今天,对于那个女人而言,应该也是人生中很重要的日子,秦闻渡到底会如何选择,她拭目以待。
中午十二点,暴雨倾盆,言月始终没有出现。
言高咏脸色很难看,他原以为昨天言月说的只是气话,今早他又和言月打了电话,她声音很平静,表示是自己错了。
这一大堆人都被晾在这里,已经覆水难收,言月到底去哪了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到处都被大红的条幅和鲜花占满,空气里仿佛都洋溢着喜庆。
言月站在路灯下,没有打伞,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黑发被雨淋得透湿,单薄的衣服贴在背脊骨上,她原本生得纤薄,在和秦闻渡分手之后,更瘦弱了,像是一片被淋湿的羽毛,再也漂浮不起来。
心里陡然涌现出一种报复般的快感,却又很难受,止不住开始流泪。
头上的雨忽然被止住。
有人撑开了伞,遮挡在了她头顶。
言月回头,看到男人清俊的脸。他从车上下来,撑开了那把黑色的大伞,罩在了她头上。
宽阔的伞面,完完整整将她和雨水隔绝开来。
许映白视线投向大红喜字,宴厅今日被包了场,门口金红的定制巨幅请柬写着秦闻渡和她的名字,门外写着祝福的花篮堆积如山,几乎放不下热热闹闹。
言月泪水止不住往下流,和雨水混在一起,这时,她无比感谢起了这场雨,可以给她保留下最后的体面。
“我可以吗”他收回视线,垂眼问她。
言月猛然抬头看他,一时间,有些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许映白说,“我目前单身未婚,已经到了可婚年龄,教育背景良好,有稳定的工作和一定的经济基础。”
他声线温醇,说话一如既往的简洁有条理。
“这几天,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许映白说,“我以为你不想再见我。”
那天晚上,言月手机里编辑的那条谢谢没有发出去。做完那个荒唐的梦后,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许映白,只能选择了逃避。
“如果你愿意的话,求婚、订婚宴、婚礼,蜜月旅行,之后都会一一补上。”许映白说,“有想要查看和验证的资料也都可以和我说。”
许映白个子很高,和她说话时,会略微俯下身,配合她的高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