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郡王之子。”
神巫:“我记得,好像叫温佛奴?”
巫女:“不,不是温佛奴。”
神巫:“来的是鹿城郡王的另一个儿子?”
巫女:“不是,他改名了。”
知道是鹿城郡王之子来了,神巫也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毕竟这也与她无关,她的职责只是扮演好一个人间云中君的角色。
但是一想到这里神巫又觉得,这或许又是一个好机会,鹿城郡王是朝廷郡王和皇室宗亲,若是能够得其相助,或许能够让云中君的神祠和庙殿遍布四海之内。
让人人得知云中君的威灵,不也正是她这位神巫的职责吗?
如此一来,她又觉得应该见一见。
云中神祠内。
大门外面,各式各样的绢帛、香烛、瓷器、用具、甚至是金银装满了一个又一个箱子,堆积成一座小山。
这些,全部都是来者送来的供品。
不过神祠里的神巫却连出来看都没有看上一样,见过了云中君所用的东西,对于这等器物也便觉得不过寻常。
堆积得再多,也没有甚用处。
而温大郎,不对,应该是温神佑一进入神坛之下,立刻啪的一下拜倒在地,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头。
这和上一次来天翻地覆的变化,已然让众人惊愕。
而接下来,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更是让众人的表情变得变幻莫测了起来。
“神佑拜见神巫。”
哪怕是神巫,听到这名字也半天没有说话。
前几日还佛奴,这几日便神佑了?
不过温神佑倒是兴奋的很,虽然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云中神祠了,但是这一次来到这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他在山脚下的时候仔细地看了看下面的石碑,又眺望着群山的层峦叠嶂和山上落下的汤泉,只觉得这地方实在是神异无比,乃天造地设的仙府。
那空气中飘着的,都是仙气。
这一次来,温神佑是想要邀请神巫前往鹿城郡的。
毕竟神巫再怎么神通广大,这一片地界云中君显灵的传说再怎么威灵,也不过才散发了数月,在此之前除了一些读书人知道云中君的名字,大多百姓对于这位只存在于故纸堆里的神灵根本一无所知。
而西河县也不过是一座偏僻的县城,县令便是这里最大最尊贵的人物,而所谓百里侯的县令到了上面便再也上不得台面了。
而且虽然他确信自己遇见了真神,也说服了自家阿爷鹿城郡王,甚至还坚定地改了名字。
不论是为了彻底安自家阿爷的心,还是为了宣扬云中君的威灵或者一些其他的目的,温神佑都想要让神巫去鹿城郡走一趟。
不过,总得有个理由。
而且是非常合适,非常体面的理由。
“谷雨时节,鹿城郡牡丹湖畔百花盛开。”
“彼时胤州各县百姓、达官显宦和文人墨客都会来此,如此盛事当然得邀请神巫来一趟。”
“到时鹿城郡王也会宣布在牡丹湖畔修建一座云楼,楼下设一神祠宝殿,专为供奉云中君,供养云中君。”
温神佑带来的人不少,说到此处浩浩荡荡地一同行礼。
“还请神巫下山,到鹿城弘扬云中君威灵。”
“也让我胤州上下,都知道神灵大道,云真妙法。”
温神佑连名字都改了,这一次来的时候送来的东西虽然入不了神巫的眼,但是也代表着其虔诚的态度。
神巫知道云中君不会在意,但是她却有些在意了。
若是真的如同温神佑所说的一般,她再施展一些手段,云中君的威灵便在整个胤州如同天上大日烈阳一般普照四方。
这岂不就是她在众人面前显示云中君的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云中君的威严、仁慈、法力无边。
神巫:“牡丹花开,美么?”
沉默和众人朝拜之间,神巫突然开口了,而其说话的口吻甚至是态度,都变得有些像是那位云中君了。
温神佑愣了一下,这话题错开得仿佛有些远。
神巫没有问他的父亲鹿城郡王,也没有问那云楼宝殿,反而只是问了一句湖畔的牡丹花开得漂不漂亮。
温神佑仓促之间只说了一句:“甚美,甚美,花绽似云霞。”
随后还添加了一句:“古人云,绝代只西子,万芳唯牡丹,神佑绝无虚言,神巫去一看便知。”
神巫说:“若真是那般美,云神或有意,我便随之而行!”
神巫见过云中君喜桃花,或也会喜欢这牡丹。
不过最后去不去,也得先问过云中君。
温神佑喜不自胜,有这样一个答复已经够了。
他连忙说道。
“鹿城上下翘首以盼,静候神巫临尘下界。”
这话说得,似乎将神巫真的当成了神坛之上的神灵了。
不过温神佑经过了那一夜的旅途,在他看来神巫从某种意义上就是云中君的化身,他也分不清其间的区别,也就当成二者没有太大区别了。
温神佑离开的时候还在山下游荡,有些依依不舍。
恨不得赋诗一首,但是却没甚文采。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