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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在上面静静地看着下面,慈眉善目宝相庄严,而左右的护法罗汉作愤怒之相,狠狠地盯着下方三人。
而这三人全神贯注地抄书,不发一言,超然物外。
望舒又说:“他们每日里天没亮就起来,劈柴、烧火、读书、学习、锻炼,多么健康且充实的生活啊!”
江晁:“嗯,是挺健康的,那他们高不高兴呢?”
望舒:“你看他们多专注,如此一丝不苟地学习,一定很开心吧!”
江晁看了看门外拿着棍棒的凶恶武僧探头进来,眉头一皱,那三个沙弥更认真了。
江晁指了指:“你看那和尚。”
望舒说:“那僧人眉头紧皱,可能是担忧同伴学习太过于辛苦吧!”
江晁:“你这阅读理解怎么一股语文老师授课的味,这么正能量。”
之后,江晁又去看了一看鹿阳社庙。
便看到里面的庙祝鳌道人正在念诵问雨卜筮咒,询问明日的天气。
刚开始的时候感觉还很正常,但是这鳌道人问过一遍之后,起身又跪下,之后又开始起坛卜问天象晴雨了。
江晁:“嗯?”
望舒说出了疑惑:“他刚刚不是已经已经问过一次天气了么,又问一次是怎么回事?”
江晁:“是怕不准吧?”
望舒也猜不透:“可能是这样。”
江晁就这样左看看右看看,熬夜到了夜里两点半之后。
他才终于摘下了面具,睡着了。
第二天一起床,江晁从座舱里面下来。
只听见,骨头里又传来卡擦一声。
腰扭了。
望舒冒了出来,盯着江晁看了半天。
然后她似乎变得很开心了起来,突然之间她抬头挺胸,一副节目主持人的模样。
“最近,是否总感觉腰肌酸软,浑身乏力……”
江晁一听,立刻抬起手来说。
“停~”
听第一句,江晁就知道望舒要说什么鬼东西了,
江晁:“我去锻炼,调整作息。”
连续脖子和腰都扭了,让江晁也觉得自己是该锻炼锻炼了。
这也让他怀念休眠仓功能完好的时候,能够将身体调整维持在最佳状态,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黄泉基地的广场上。
江晁在按照望舒的指引,做着拉伸做着简单的初步恢复训练,一边和望舒说话。
江晁:“你不是说我也是神仙吗,神仙锻炼叫什么。”
望舒:“叫修行。”
江晁揉了揉脖子,开始了锻炼。
不,是云中君正在修行。
而神仙在修行。
另一边,道士也在修行。
——
鹿阳土伯社庙。
前殿供奉的自然是鹿阳土伯,后殿供奉的是云中君,不过一般不让人进去后殿。
除此之外,大殿左右还供奉有大司命、少司命、鬼伯之类的神祇的画像,而鳌道人成为庙祝之后,还准备请鹿城的某位大画师来为殿中作画。
虽然才刚刚当上庙祝。
但是今日的他,和昨日的他已经完全不同了。
手握法术神通,鳌道人内心已然充满了雄心壮志,欲要努力修行,有朝一日能够飞升天阙朝拜云中君。
“成仙。”
鳌道人将弟子们召集到了一起。
其中有些是昔日云真道的信众,有些是新收的弟子。
如今都在这社庙之中成为了一体,聚集在鳌道人身旁。
鳌道人向来都觉得自己天资愚钝,也不甚聪明,但是有一天他觉得自己还是不错的,就是听得进去话,擅长集思广益。
例如出门在外的时候,他虽然作为师兄,但是一般对鹤道人说的话大多都是听从的。
鳌道人问众弟子:“如何才能成仙?”
鳌道人思索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一副十分认真,又苦大仇深的模样。
众弟子哪里知道这答案,一个个纷纷摇头。
终于有一个弟子提议:“师父,不然去做一些神仙做过的事,或许会有所感悟?”
鳌道人想了想,觉得这个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
鳌道人穿着道袍,举着一杆长幡,坐在了城门口。
过路的若是有人问他,他便说出今日的晴雨。
“今日午时有雨。”
“今日天阴。”
“今日晴。”
所言从无差错,让人惊异。
有人认出了他,大声喊道。
“这不是云真道的金鳌道长吗?”
“听闻道长最近执掌鹿阳社庙,为何出现在这里?”
“莫不是得了仙人赐法。”
“真的所言皆中,果然是有神通妙法啊!”
鳌道人静静地坐在路旁,皱眉做沉吟深思之状,但是内心暗暗得意。
不过,几日下来,鳌道人名声大了不少,鹿阳社庙也多了不少香客,日渐兴隆。
但是,鳌道人所求的效仿仙人之行体会天地之妙,却没有什么感悟。
那种和第一日般得神祇关注,感悟天机的状态,似乎再也没有求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