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凡尘俗事,那就不必多言,莫要打搅为师清修。”
弟子:“弟子刚刚在路上碰见一张家村的人,说是村里的猎户昨日逮住了一只白毛瑞兔。”
老道听罢微微点了点头,这虽然是凡尘俗事,但是又带着一些不俗。
“白毛瑞兔?”
“那可是祥瑞之兽,献给官府可得赏赐,那猎户运道不错。”
弟子:“可是那白毛瑞兔受到惊吓,死了。”
老道笑了:“福祸相依,富贵有命,那看来这猎户没这富贵命数了。”
弟子又说:“可是白毛瑞兔死了之后,那猎户在山下,遇见了云中君。”
老道听完,瞬间跳了起来:“什么?”
弟子只是以袖擦了脸上的汗水的空挡,那老道一瞬间从屋内啪的一下来到了其面前,反倒是吓其一跳。
老道手上的笔还在滴着墨,墨甚至污了袖子,但是其眼睛瞪着弟子,急促地追问道。
“赶紧速速说来,后面还有什么?”
但是催完了之后,老道又立刻改了主意。
“不,慢慢说。”
“一个字也不准漏。”
弟子立刻将自己听到的一切,都一一告知于老道。
“那猎户回来之后,说那白兔乃是从天上的月宫跑下来的,只是刚刚从月亮上下来,便窜入了他布置好的陷阱囚笼中去了。”
阴阳老道听完开头,便已经兴奋得面色通红,连连点头了。
“等会!”
“等会!”
其提着笔,转身将长卷拿了过来,伏在岸上
“月宫,天界,白毛瑞兔。”
写完之后,阴阳老道又重复了一遍。
“细细说来,一字不漏,别跳过其中细节,全都给我说出来。”
看着老道这般姿态,弟子也有些紧张和热血沸腾,说起话来也开始变得文绉绉的了,甚至有些浮夸。
毕竟现在自己所言的一切都将会被记录在册,说不定还会流传后世,这感觉和态度自然就不一样了。
年轻道士挺胸抬头,双眼炯炯有神。
一只手抬起,细细说来。
“明月当空,月华自天降,有一影从中跃出,乃是一白毛瑞兔。”
“猎户初捉月中逸出之白毛瑞兔,至山下,乃见一神人。”
“猎户趋前观之,乃云中君也。”
“猎户这才方知,其所捉者,乃月宫逃下之玉兔也。”
“然玉兔已死,猎户悔甚,惶恐万状。”
“云中君言,吾有不死药,可令其复生,唯此后不得返人间矣。”
当时“云中君”所说的,分明是已死之人非不死药不可复生,然送之天界,可令其活,只是此后不得返人间矣。
只是这才传了没几个人,便少了几个字,而这意思,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年轻道人说着,一旁的老道士写着。
听到最后一句,云中君言吾有不死药,老道士的笔一下子拉得老长,墨水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不……不……不死药?”
老道抬起手,写字的笔都抖了起来,说话都变了音。
“不死药?”
老道士的五官挤压在一起,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双眼之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喂了,喂了一只兔子?”
弟子摇了摇头,对着师父说道。
“师父,不是一只兔子,乃是天界月宫之中的玉兔。”
那不还是一只兔子吗?只是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老道咽了口口水,满脸苦涩,点了点头。
“是极是极,乃是月宫之中的玉兔,不是凡兔。”
“乃是天上的神兽也。”
老道整理了一番情绪,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让弟子接着说下去。
然而弟子后面的一番话,瞬间让老道又破了防。
弟子说。
“云中君言欲往天界月宫一行,欲将玉兔送还月中神女。”
“又赠猎户非金非铁之面具一副,言此物虽不能伴登天界仙宫,却能引其魂至阴世冥土。”
老道一下子跳了起来,追问道。
“面具?”
“可引魂至阴世冥土?”
“你没有听错?”
弟子点头:“师父,我听到的便是这般,莫非师父知道那面具是何物?”
老道深吸了一口气:“那哪里是什么面具,那是鬼仙之基啊,凡人想要下阴土冥世,若无凭物如何下得去?”
陆阴阳一直心心念念的下阴世的凭物,此时此刻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怎能不让老道激动不已。
老道疯疯癫癫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口中高呼。
“果真如此!”
“果真是如此啊!”
“要下阴间,得有那鬼面,得有凭物法器。”
“若我能得了那鬼面,便可以仗之修行,长生有望。”
说罢,阴阳老道立刻让弟子带着自己去张家村,一刻也等待不得了。
“快,速速随我去张家村,找那猎户。”
老道带着弟子匆匆赶到了张家村,一打听便知道了猎户的家,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