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叶青表情极为严肃,说出来的话,把在场的众人都给吓得不轻。
老支书也懵了,他还以为这个知青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吓成这样的,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那个男知青一听叶青说自己可能会死,脸色瞬间吓得又白了,叶青见他情绪激动呼吸又急促起来,赶紧宽慰他:
“不要怕,别紧张,我给你做了急救措施,这些银针扎你身上,把你腹腔里面的血管都封阻了,暂时能减缓你脾脏出血的速度,只要咱们顺利就医,问题就不大,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院,路上有我在,我保你性命无虞!”
叶青这话,如同一剂强心剂,让这个男知青的惶恐不安顿时散去了不少,激动情绪也终于稳定下来。
老支书还不是很明白叶青说的动手术是怎么回事,忍不住问道:
“叶知青,去公社卫生站不行吗?县里太远了,去公社的话,我可以赶紧让人去套牛车。”
叶青无奈:“叔,公社卫生站没有动手术的条件,医生跟设备都没有,去了也不过是浪费时间,他这个情况耽搁不得,我的飞针,最多能给他拖延两三个小时,超过这个时间,就真的要出大问题了!”
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老支书脑子里乱糟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时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原地团团转。
好在这时候,去公社那边递交申请材料的伍大队长回来了,得知屯子里打了五头野猪,他还没顾得上高兴呢,就被告知有知青受伤了,他赶紧跑过来查看情况。
“部队农场有车!刚刚我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他们也在收粮食,有个军用大运输车就在路边停着,我赶紧去问问!”
弄清楚怎么回事后,伍永兵马上骑着他那个二八大杠就又跑出去找车去了。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伍永兵在前面带路,竟然真的领着一辆车缓缓开进了屯子里,不过来的不是伍永兵说的大运输车,而是一辆绿皮军卡,跟上次那位郝政委护送叶青下乡时开的车很相似。
一靠近出事地点,伍大队长就在田埂上大喊:
“老支书,快,安排几个人把李云波搬上车,这位乔教授说他正好要进城,可以帮我们把人送去县医院!”
叶青一愣,忙抬起头来朝着军卡看去。
果然,上午在镇上农技站看到的那个搞基因工程的乔教授,正巧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乔教授显然也认出了叶青,朝着她打了个招呼:
“是你啊小同志,你是在这个屯子里插队吗?”
时间紧迫,叶青也顾不上跟这
位乔教授过多寒暄,微微点了点头,就开始指挥人把李云波给搬到军卡后面的车斗上。
怕路上太颠簸,还得在车斗里面垫上厚厚一层稻草用来减震,等总算把人放到了车斗上,所有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叶青更是后背都快被汗给浸透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大队长肯定得跟着,另外除了叶青之外,伍永兵还叫上了男知青里推选出来的负责人,一位叫陶庆祥的二十来岁的男同志。
这么安排主要是考虑到李云波动完手术后得在医院住院,到时候需要人陪护照顾。
伍大队长掌管屯子里的事务,肯定不可能在医院过多耽搁,叶青一个女同志就更不适合照顾病人了,就只能把这事麻烦事儿交给负责人来接手。
陶庆祥倒是还挺乐意的,毕竟这段时间可是屯子里最忙最累的时候,比起留在生产大队搞抢收,去医院照顾个病人那可轻松太多了。
手忙脚乱地坐到车上,军卡就径直往县里赶。
开车的是位年轻小哥,估计是建设兵团里面才入伍没多久的新兵蛋子,开车那叫一个莽。
许是因为听说了这位病人的紧急情况,他那油门可是真敢踩,从靠山屯到县医院,平时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愣是让他不到四十分钟就开到地儿了,差点没把车斗里的叶青给整吐了。
好在叶青的飞针技术还是练到家了,李云波并没有因为这一路上车速太快就伤势恶化,等军卡在县医院停稳,叶青赶紧跳下车冲进里面焦急大喊:
“医生,这边有个伤者需要马上进行手术,伤者疑似脾脏破裂,能不能尽快安排一位急诊科手术室医生?”
叶青这一喊,把门口打盹的护士给惊醒了,一听说脾脏破裂,这个护士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们医院只有何主任能做脏器类手术,但何主任今天去省里学习去了,现在医院外科手术室,只有两个值班医生,要不你们还是送去省里吧,省城的医疗条件跟设备都比我们这边要好,手术医生经验也比我们医院要丰富。”
这可不是这个护士推脱,实在是蛟潭县医院规模只有这么大,医疗资源有限,脾脏破裂这种大手术,一般没个十年以上的临床手术经验,谁敢随便接手?但真要掌握了这么精湛的技术的医生,那都是业界大能了,多的是大医院抢着要,县医院根本留不住。
叶青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她特意没让老支书把人送过去公社卫生站,就是知道卫生站缺少医疗设备和医生,做不了这个手术,但她以为县里的医院能搞得定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