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哈—— 泰丰斯喘息着忍着疼痛,虽然早已不记得疼痛是什么滋味,但只要还有疼痛,他就还活着。 随后他抬起头来,将目光定格在天上,黑色的太阳开始炽热地燃烧着,然后崩塌。 某种存在刺痛着他的双眼,使他的世界变得模湖。 泰丰斯被迫收回视线,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但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移动,现在他弄明白了,那个声音来自远方的太阳,一个强大的存在甚至干扰到了他的听觉。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要调查清楚,但他现在只想摆脱这个死寂的地方。 蹒跚走出几步后,他发现阴影卷须在他的脚下,变得更为厚重,彷佛冰冷的利爪,向他伸来,伸来…… “发生了什么,这是——” 这是来自他恐惧的低语,自从他遭遇那个奇怪的灵族后,一种不可言状的不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尤其是当他注意到阴影的变化后,内心的不安更强了。 究竟是—— 然后下一刻,他被阴影完全覆盖了。 雨点般的重击砸落在他身上,泰丰斯又一次被打倒,他感觉似乎有无数双拳头在殴打自己,无数双脚再朝自己勐踹。 他的力量,他的坚韧,他的巫术,甚至寄生在他体内的毁灭之蝇,此时都无法给他任何帮助。 泰丰斯抬手试图挣扎,随后他的头就挨了一击,这一下势大力沉,几乎砸断他的脖子。 但这一下也撕裂了黑暗,让他看到了一些画面,好像他正躺在地上,周围的坍塌的屋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忽间他好像被提了起来,并隐隐听到一些对话。 “老板,这家伙好臭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瘟疫战士?” “信什么鸡掰不好非要信纳垢,俺寻思这个货的弟弟都烂掉了。” “听说信纳垢的身上都是毒,老板我们.....” “怕啥,拉塔辛不是说了它受了重伤没啥威胁了吗,而且你不是也戴了手套和口罩。” “老大,它好像醒了。” “拉塔辛你这锁的住他吗?什么?原体都行?你可吹牛逼罢!” “呜咕——” 泰丰斯咽了咽喉咙,刚要有所动作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吊在身体两侧,而且不知为何自己一点力量也使不出来,这种脆弱的状态自从他被改造为星际战士后就再也没经历过。 “你们.....你们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头上好像被罩着什么东西,只能透过几个破洞依稀看到几个人影,一个红色爆炸头的独眼龙,一个猥琐小个子,一个像是绿皮的玩意,还有个躲在肮脏斗篷里—— 随后,那个红色爆炸头走过来,歪着脑袋端详了一眼,因为戴着口罩也看不出长相。 “醒啦,你这屎堆。” “你骂谁!” 泰丰斯啥时候受到过这种气,立刻低吼起来。 “就骂你,咋了?你现在落在老子手里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我管你是谁,不就是头瘟猪吗?瘟猪怎么了?瘟猪脸上有光吗?想活命就求饶!俺还没有听一个阿斯塔特求饶过呢,这必须得好好记录下来。” “老板,他好…好像确实不太一样,是不是十四军团里的大人物啊?” “那随便了,那我只能说随便了。” 说着,红色爆炸头还指了指一旁,泰丰斯转过头,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正扛着个像是录像机的东西在拍摄,后面是几个蓝皮肤的丑陋外星人,正好奇的张望。 “求饶俺就考虑换个方式拷打你。” 心头火起,泰丰斯厉声咒骂道: “饶你老母,我干你XXXX!” 对方不怒反笑,拍了拍手。 “好一个硬汉,那就让我为你而准备的节目开始罢,音乐!” 随着一个响指,一轮强劲的音乐响起,泰丰斯听着好像是一首很久的歌,他似乎以前在第三军团那里听到过。 “嘻嘻,瘟猪,喜欢这首歌吗?听说在大远征时代,它曾很有“代表性”呀。” 虽然不太清楚这首歌代表什么,但一种古怪感觉突然出现,泰丰斯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时,克伦忽然双手将衣服敞开,只见那长袍下竟然悬挂着无数奇怪的道具和清洁剂。 看着眼前这个绿皮,对泰丰斯来说简直是比100个甚至90个灰骑士更可怕,更恐怖呀! “听说你们身上都很脏,我让克伦他们给你洗洗,让俺看看你洗干净后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