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长义的汇报,王卫东点点头:“长义,辛苦你了。”
这个时候的刘长义头发乱糟糟的,袄上沾有草叶,脸上脏乎乎的,裤腿上被蹭出了两道泥污,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可想而知,在这寒冬腊月里,埋伏在荒郊野外,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呵,辛苦倒是辛苦,不过只要是洪昌你的事情,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刘长义说的倒是真心话,要不是王卫东一手把他从刘家沟公社里拉拔出来,这会他肯定还得跟那些社员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
可以说,是刘洪昌改变了他的命运。
刘长义是原主的表哥,王卫东自然也不用跟他客套,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刘长义继续追问道:“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报告给派出所了。”
王卫东哈哈一笑,转身便向派出所走去。
作为一个正直的人,遇到这种不法的事情,自然得上报。
刘长义一想到地下工厂被突袭后,那些人将面临的遭遇,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小片警在得知郊区存在一个地下工厂后,兴奋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刘厂长,你可是我的贵人啊。”
小片警倒不是夸张,这阵子由于他表现出色,上面正考虑提拔他当副所长。
只是小片警今年才不到三十岁,在所里面的算是资历比较浅的,再加上并没有破获过什么大案子,所里面的一些老同志对小片警的这次提拔抱着怀疑的态度。上面考虑到那些反对的声音,这才迟迟没有下达任命通知书。
小片警正为此事着急呢!王卫东此举等于是雪中送炭,他岂能不高兴。
“客气了,我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何雨水是以前就是我们大院的,虽然我们不认识,但是也算得上是邻居。”
王卫东笑着说道:“既然是邻居,那就应该互相照顾。”
“对对对。”小片警并不是个古板的人,听完之后连连点头。
跟小片警闲聊几句,王卫东返回了小院,不再关注棒梗的事情,只要派出所的同志出手,地下工厂的那些人绝对逃不掉。
果然。
等到下午的时候,王卫东跟管婷婷正准备出门逛街,院门被秦淮茹敲开了。
见秦淮茹一脸的慌张,王卫东心中隐约有了估计,不过他不明白的是,秦淮茹为什么要找上自己。
此时的秦淮茹脸色蜡黄,面色凄苦,脚上的鞋子还是错的,一只是圆口黑布鞋,另外一只是黑色靴。
秦淮茹见到王卫东,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啊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眼泪豆子顺着面颊,就像是下雨了似的,滴落下来,那模样看上去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管婷婷早就清楚秦淮茹的本性,本来是不待见秦淮茹的,自从来到四合院后,压根就没跟秦淮茹说过几句话,但是他本身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见到秦淮茹哭得如此凄惨,当时心就软了。
管婷婷大步上前,把秦淮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关切的说道:“秦淮茹同志,你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好好说,不要哭。”
秦淮茹边抹眼泪,边说道:“管姑娘,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是活不下去了啊!”
“这话怎么说的,你是城里的工人,每个月能拿到工资,能买到平价粮,你要是活不下去了,你让公社的社员们怎么活?”管婷婷本来对秦淮茹还有点同情,见秦淮茹张嘴就是要死要活的,她就忍不住怼了起来。
秦淮茹本身就是无理取闹,本想着通过哭嚎几声,来博取管婷婷的同情,现在看到自己的行为非但没有奏效,反而引起了管婷婷的反感,她连忙停止了哭泣。
秦淮茹用袖子擦干净眼泪,声音颤抖:“管姑娘,不是我故意要在这里碍你的眼,是我家棒梗被抓了,他是我们贾家的独苗啊,我将来还指望他养老送终,他现在被抓走了,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棒梗果然被抓起来了,王卫东微微眯了眯眼,脸色没有一点变化。
这些年,就凭棒梗干的那些龌龊事,早就该被抓起来了,这人属于那种坏到骨子里的那种,已经彻底没救了,王卫东自然不会对他有所同情。
管婷婷却是
“.就是被抓了,你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就行了。”秦淮茹见管婷婷在那里刨根问底,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管婷婷皱着眉头看向秦淮茹:“诶,秦淮茹,你这话可真有点意思,你家棒梗为什么被抓,你都不告诉我,反而口口声声让我们把他救出来,有你这么做人做事的吗?”
秦淮茹倒是想告诉管婷婷,关键是棒梗干的那些龌龊事,她说不出口啊。
事情还得从一个月前棒梗被黄燕玲拒绝后说起。
棒梗在纺织厂,被保卫干事们撵出来后,又在树林里埋伏了几天,自始至终没有看到黄燕玲,反而遇到了贾家庄的一位社员。
那社员也姓贾,按照辈分,棒梗应该称呼那社员为爷爷。
棒梗本来对这位贾长林没有啥好感,毕竟那贾长林穿得破破烂烂的,就跟一个普通社员似的,哪里比得上他这个城里人。